腑都没问题,为什么会不停地呕呢?”

    顾清清坐下来,没有急着把脉,而是问张萌的妈妈:“什么时候起的病?”

    “挺久的,大约快一个学期了。”张萌的妈妈思考着回答,“刚开始她就偶尔会吐,我们都吓坏了,送去市立医院检查,结果没查出什么。

    开了药,吃完好了十来天,之后又开始,再吃药就不管用了。我给她换了家医院,结果还是一样,没有半点疗效。”

    张萌的妈说到此处,一脸愁容,焦急不已。

    “眼看就要高考了,偏偏她得了这样的病,要是今年考不上,还得复读一年,真耽误事。”

    当妈妈提到高考两个字时,张萌的眼底露出十分明显的抵触情绪,干呕得更厉害。

    顾清清心头一颤,猛地想到了什么,只是没有马上说出来,继续听病人家属往下说。

    “从小到大,我家萌萌一直都成绩优异,我不要求别的,就想让她考上京都大学,将来分配工作也比较有优越性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近一个月来,她是吃什么就吐什么,连喝水都会吐,市里的医院都跑遍了,全都没辙。听说中医院的中医不错,昨晚上特意去了陈老先生家里,希望你们能救救我女儿。”

    顾清清看了看病人,给她把了一脉,而后问:“张萌同学!我能跟你单独聊聊吗?”

    张萌微微地愣了一下,停止了干呕,茫然地望着比她大不了多少的顾清清,再又回头看了看她老妈。

    陈章虽然不知道顾清清要做什么,既然她要单独跟病人聊,他很配合地招呼着张萌妈妈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诊疗室里就剩下了顾清清和张萌两个人,顾清清起身将房门关上,来到张萌面前,蹲下: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考大学,是因为成绩差考不上?还是因为别的?是单纯的不想考吗?”

    张萌猛地站了起来,向门外看了看,很小声地问:“你都看出来了?”

    “是!”顾清清点头,“你的五脏六腑没问题,出现干呕,纯粹是因为心里厌恶某样东西的表现。

    刚才我仔细观察过了,只要你妈妈提到高考两个字,你就皱眉头,很是厌恶,能不能告诉我,这是为什么?”

    心思被看穿,张萌很是局促,顾清清怕她站久了摔倒,扶着她坐下,也不逼她,就让她自己考虑,是说还是不说。

    房里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,张萌沉默着,片刻后才缓缓抬头,望着顾清清。

    “你有梦想吗?你有为你的梦想努力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