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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啊!我们的生产线会停,是因为没有润滑油导致的?”这么一说,大家的目光都充满了愤怒,一个个朝着于哲人看去,恨不得弄死他。
时运平老脸臊得通红,都是一个厂子里上班的,谁还不知道谁的底细。
江靖远本来在厂里干得好好的,就因为于哲人要进修名额,晋升工程师,把人挤走了。
如果于哲人能将工作干好,不耽误生产,不耽误大家拿奖金,也没谁会说什么。
进修名额给不给江靖远,那是厂长的决定,他们就一小小的工人,哪里管得了那些?
问题是于哲人不好好干,连最基本的保养维修都懒得做,把设备弄坏了,害得他们没办法上班,拿不了奖金,这就太过分了。
他们怎么能不生气?
收入少了,他们可支配的权利就少了。
钱不够花,谁心里舒坦?
“小江师傅!我们的生产线真的是这样吗?”三组的组长很着急,“那几天我听着机器发出来的声音是不大对劲,专门去找了于哲人,他说我大惊小怪。
这设备上的事我们也不是很精通,没敢跟他多争论,再后来就开始出现次品。一连两天都是这样,直到零件被磨坏,发出很大的声响,我们才把设备关停。”
江靖远指着该上润滑油的部位给工人们看:“这些地方的润滑油都烧没了,机器自然会发出异样的响声,你的报告是对的。
机器跟人是一个道理,你想使唤它,就得跟它吃饱喝足。我们人是吃饭,机器是靠润滑。
不给它加润滑油,硬生生让它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高速飞转,零部件不坏才怪。我记得最后一次做检修时在单子上明明白白写明了多久添加润滑油,着重添加在什么地方,为什么没人重视?”
这句话是对着时运平说的,于哲人敢拿着设备开玩笑,都是仗着他的势。
于哲人不说话,脸胀得像猪肝一样,江靖远心底冷笑,接着检查设备,他一直走,大家就一直跟着。
工人们的心里十分焦急,愤怒,原来他们三组的设备是人为造成的损失。不是设备老化,零件自然磨损的原因。
他手里拿着游标卡尺,卡了好几个零件,数据都不对,他一一指出。
“这个零件被磨损的小了五个丝。”
“这个被磨损的小了三个丝,难怪尽出次品,零件数据不对,生产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对。”
“这个小了一个半丝。”
江靖远将所有主要的被磨损的零部件都标注了出来。
一共三处,加上之前那个直接报废的有四处。
于哲人感觉到事态严重,心里惴惴不安。
前段时间他赌博输了不少钱,整日无精打采,心情不好,哪儿有时间给设备做什么保养?
整天就想着要怎么搞钱去填补亏空,后来有人给他出主意,让他想办法将厂里的设备报废。
报废了就只能当废品处理,然后那人来买,他欠下的钱可以抵销一半。
当时他就动心了,刚好天气太热,他不爱保养,工人们又不是很懂,设备爱废就废。报废了买新的岂不更好,省得维修。
他手底下的那两个是他名义上的徒弟,给他打下手的,维修的事上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再说花费的都是国家的钱,跟他们个人又没什么关系。知道他在工作中没有尽心尽力又怎么样?谁有那些闲工夫去理会。
他舅舅可是厂长,不看僧面看佛面,没谁吃饱了撑的管这些屁事。
只是这事不能让舅舅知道,不然会很麻烦。
在他的一番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