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脸,反问:“为什么?杭默然的事你能解决,为什么到了我这里不行?”

    “因果不一样。”顾清清半点无惧男人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,侃侃而谈,“杭默然招惹的是杭家的老祖宗,解释开来也不用多费唇舌。

    先生招惹的却是血煞,还是无法开解的那种。如果我没看错,先生尝饮了血煞的血,早将你和她的因果连接在了一起。”

    男人瞳孔微缩,眼底露出难以置信,她是怎么看出来的?当初那女人死的时候,他气愤不过,的确尝了尝她温热的血。

    这事除了他自己,谁都不知道,没想到居然被她看出来,眼前的小姑娘还真能耐。

    “那是三十来年前的事了,一直都没发作,为什么到了如今才逐步显现?”

    男人的语气很低沉,带着一股压抑,似乎不相信顾清清的话,更多的像是在质疑。

    顾清清看了他一眼,慢悠悠地说道:“人的一生中,有气运高低,福祸相依的时候。先生命格高贵,年轻气盛时血煞对你不起任何作用。

    一旦先生的运势低落,阳气不足,血煞的煞气便开始显现,这没什么奇怪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沉默了,坐在顾清清面前,靠向椅子,脸色通红。

    如今他已经不吃退烧药,不打退烧针了,他很清楚,那些药物根本就没办法解决他身上的问题。

    他身上的烧根本就不是病毒引起的,也不是着凉感冒引起的,而是莫名其妙出现的。听说杭默然当初的情况也很耐人寻味,后来找了个玄医治好了。

    发烧期间,他好几次闭上眼睛就梦到了那个女人,她跟死的时候一模一样,穿着红衣,对着他笑,眼底带着嘲讽。

    那会儿他家庭条件的确没有她好,可也不是她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理由。他恨,在抓奸时弄死了她,嫁祸给她的情郎。

    为了泄愤,他当时舔了那女人的血,想尝尝看到底是什么滋味。

    没想到给自己种下了祸根,三十来年过去了,那女人还是不肯放过他。

    “就没有办法解决了吗?”男人不死心,“你们玄医这一脉,除了你还有谁懂?”

    “先生的病不一定要找玄医,只要是玄术高深的人基本上都能解决,像龙虎山的张道人应该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男人颓丧:“试过了,不行。国内最厉害的玄术师一样束手无策。不然也不会逼着小杭带着我来找你,我是偷偷溜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