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完一遍，双手抱臂，低头沉思，随后接着把脉。
来来回回把了好几遍，才放手，开口问：“傅爷爷！您的全身疼痛是不是从头部开始的？”
看傅昌江没有回答，她接着问：“您好好想想，第一次开始疼的时候是不是头疼，牙疼，下巴疼，甚至连舌头都疼？”
这么一说，傅昌江记起来了：“没错，医生说我的牙被虫蛀了，牙疼是因为有蛀牙，就把牙齿都拔光了。
拔完后好了一段时间，后来就变成牙龈疼，疼着疼着就变成舌头疼，慢慢地就全身都疼。”
杭老爷子和季老爷子，黄老先生都不敢出声，生怕打断了傅昌江的思路。人年纪大了，能记住的事情越来越少。
加上他被浑身疼痛折磨得精神不济，要是再一打岔，也许他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“医生检查了，查不出来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。小姑娘！听你问得这么具体，是不是你知道我这疼痛是怎么回事？”
顾清清淡淡一笑：“傅爷爷！头部疼痛，包括您的牙疼，下巴疼，牙龈疼，舌头疼等等症状，都叫三叉戟神经疼。
您身上的疼痛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受过伤，肌肉的纹理被砍断过，哪怕长好了，肌肉依然有记忆，年纪大了萎缩时就会出现疼痛。”
傅昌江第一次听人这么直白清楚地跟自己谈论身上的病症，他还以为他身上的病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呢。
原来不是，有人知道，只不过这个人不在医院里，她在民间。
今天小杭跟小季来跟他说这位顾医生的时候，他没怎么放在心上。治疗了这么多年都没用，他早已经麻木了。
没人能治好他的病，不过是瞎折腾而已。
小黄也热心地打电话来说要把“宗元的师父”带来给他瞧病，他就知道是谁了，就是小杭嘴里的孙女。
抱着好奇的心理，让小姑娘过来一趟，没想到把脉过后，真的有收获。
“三叉戟神经痛？”傅昌江看向身后的保健医生，“你听说过这个名称吗？”
保健医生是位五十来岁的男人，他思虑了片刻，微微点头：“听说过，但没敢把您身上的疼痛跟它联系在一起。”
“听说过？”傅昌江吃惊地瞅着保健医生，“听说过难道不知道三叉戟神经痛会出现什么症状？我的牙齿就是在你的强烈要求下拔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