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个缠绵病榻,唯有他自己一个活得好好的。
他知道这都是我父亲的能耐,威逼利诱我父亲,希望按照他的意思改运,我父亲拒绝了。后来父亲身染重病,死在了异国他乡。”
说到这里,老人家沉默了下来,端起面前的茶杯,将里头的茶水一口喝完。
顾清清没说话,给他续上了新的茶水。
韩威坐在一旁,默默地没吭声,他也不知道老人家为什么要给顾医生讲他父亲的事。
顾医生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江无牵,跟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?
听说顾医生懂玄医,就非得要来找她,来了又嚷嚷着要给顾医生讲故事,也不知道他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什么。
老人喝完茶水,开口继续往下讲:“父亲还没死,那些人来了国内,把我带走。我见了父亲最后一面,他告诉我,他已经给那人下了咒语。
等他百年归西,他这一脉会从此消失,所有的子孙运都加诸在他一个人身上了。这是死咒,无解,江家的后人也会因此不得好死。
父亲过世后,我接替了父亲的位置。那人诱惑我,只要我能保得住他的子孙脉,就放我回国。
我知道咒语无解,还是装模作样地试了一番。他怕我不尽心,一直派人监视着我的家人,我女儿曼君就是被他们逼死的。
江家的玄术玄医只传给了女儿一点,当初只想让她有个自保的手段,没想到被那人盯上,毁掉了她。
我儿子很早的时候就被我媳妇送去下乡了,其实那会儿还没到城里知青大规模下乡的时候,也许是她察觉到了危险,把儿子送走。”
被老人家这么一提,顾清清想了一下江靖远的年纪,确实他出生的时候还没开展轰轰烈烈的运动。
下乡也许只是个幌子,目的就是把他老爸送走,京都有人盯着他们,太危险。
“我儿子叫江涛,当年他要不急着回京都,根本就不会死。”说到此处,老人的眼底划过一丝痛苦,“他是被那人的手下逼着他同学写信骗回来的,知道他不会玄术,被推进江里活活淹死了。
这是我后来回国调查得知的,我去了顾家村,儿媳妇也没了,留下了一个小孙子。这都是我父亲做下的事,他用江家后辈子孙的气运阻止那人的阴谋得逞。
我之所以没事,是因为一直待在那人身边。五年前,那人寿终正寝,享年一百零六岁。身后无子孙供奉,即便是过继了三个孙子也都没保住,全都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