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在家里咱们不是说好了吗?你喊我姑姑,不是妈妈。”
顾长远摇了摇头,拍了拍胸脯:“不是的,我在心里一直喊你妈妈。怕你不高兴,才喊你姑姑。我现在有爸爸了,你做我的妈妈刚刚好。”
顾永昭走过来,站在一旁局促不安,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儿子这要求提得有点过分。
但他也能理解,在部队那些年他一直都在外头出任务,在家的时间很少,陪伴孩子的日子也少。
孩子基本上都是跟着妈妈的,忽然被妈妈抛弃,他心里肯定不安。希望尽快找到妈妈,能给他依靠。
赵月娥被顾长远的说法逗笑了,站起身来,看着一旁的顾永昭。
这人虽然被晒得黑,但看得出来身体很强壮,听说在京都开了家安保公司,做得风生水起,是个有能耐的人。
可她心里还是装着她的博堂,哪怕他是一个不存在与世的人,她还是喜欢他。
“不好意思,长远不是认真的,他就是小孩子气,随口说说的。”
“妈妈!我没有随口说说,我很认真的。”顾长远一手牵起顾永昭,一手牵起赵月娥,“我要你们做我的爸爸妈妈,除了你们,我谁都不要。
爸爸!妈妈很厉害的,是外贸局的翻译。爷爷奶奶照顾我,妈妈去上班,挣钱养我们。”
顾永昭看了一眼赵月娥:“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,长远是她妈妈带大的,忽然出了事,妈妈的形象在他心里崩塌,把你当成了妈妈。
他还小,不能没有妈妈,那是他世界里的顶梁柱,希望你不要介意他胡闹。”
赵月娥明白了,顾永昭的意思是孩子将她当成了精神寄托。看着自己养了一段时间的娃儿,又知道他的过去,她再也没办法拒绝孩子的要求。
“爸爸!我没有胡闹,你说错了,我有妈妈。”顾长远甜甜地笑着,“我妈妈可厉害可厉害了。”
想想觉得不对,转头对着赵月娥说道:“妈妈!我爸爸也很厉害的,以前他能一个人打七个,谁都没他厉害。
后来他受了伤,瘫痪了,就回老家去了。那会儿我心里可伤心了,爸爸回老家为什么不带上我。”
顾永昭蹲下解释:“爸爸那会儿没办法照顾你,就把你留给了她。”
“她是个坏女人。”顾长远气呼呼地嚷嚷,“她跟那个姓安的早就在一块儿了,每次你去外头执行任务,姓安的都会来家里跟她睡觉。
我是小,可我知道那样不好,不敢跟你说,一直憋着。我不喜欢她,再也不要她了。她很坏,为了姓安的,把我丢了。
呜呜呜!呜呜呜!我不要她,我要找个新的妈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