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清从江靖远手里拿过钱,云淡风轻地说道,“我治好的病人家庭富裕,还有海外背景。人家主动给我的,没让我答应他们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海外背景?你说的不会是市委大院里的那位疯疯癫癫的童文文吧?”

    “呃?”顾清清惊讶地望着江靖远,连要把信封塞进枕头底下的动作都忘了,“你也知道文文的事?”

    “知道。”江靖远拿过顾清清手里的信封,替她放在枕头底下,自己则在她身边坐下,跟她解释,“童文文是钢圈厂厂长时运平外甥于哲人的女朋友,听说家境很不错。

    于哲人是钢圈厂的工程师,从来眼高于顶,瞧不起人。后来钢圈厂机器设备出了故障,他解决不了,我去了,帮忙摆平。

    他就时常明里暗里,阴阳怪气地挤兑我,还说他不久会跟着女朋友童文文出国进修,回来就是最厉害的机械工程师。”

    顾清清“啊”了一声,感叹:“圈子还真小,三弯两绕的居然碰一起了。不过文文跟我说她生病后,她男朋友已经跟她分手了。”

    江靖远错愕:“分手了吗?这我倒是没怎么关注。就知道她女朋友得了一种怪病,后来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没有去打听,时常在几个工厂跑,市里有海外关系的人家不多,你一说我就知道是于哲人的女朋友家。对了,她女朋友得了啥病?这么快就治好了?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病,就是被怨念缠身,才整天神神叨叨的。”顾清清依然说的轻描淡写,问江靖远,“以你对那位于哲人的了解,知道文文好了,还会去纠缠她吗?”

    “不好说。”江靖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,“以他那爱慕虚荣,目空一切的为人来看,十有八九会去找。你想呀!他一直吹牛女朋友的家庭背景有多厉害,手里多有钱啥的。

    忽然间女朋友病了,以为失去了希望,不能让他在人前吹牛皮,心里肯定得憋屈死,憋屈的夹着尾巴做人。

    这会儿听说女朋友好了,不为别的,就为了能继续吹牛皮,也得努力巴着女朋友不放。”

    顾清清看了眼江靖远:“你分析的不错,那位于哲人很有可能会这么干。只是文文死里逃生,他想得逞估计很难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想错了,人都说痴女怕缠郎,于哲人要是死皮赖脸地纠缠不放,最终说不定能成功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顾清清不同意江靖远的说法,“我已经帮文文看过了,她的婚姻之路必须在二十七岁之后才能走通。”

    江靖远顿时笑了起来:“你还会看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