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不信你心里一点也没有我了,我们那么多年了……”

    纪软软面无表情的道:“你要我怎么关心你?不过就是发烧,可又如何呢?还记得那一年吗?我弟弟半夜发烧,烧得快要死了,我求你送他去医院,可你呢,让我在雪地里跪到第二天早上……”

    她不想再去回忆那件事,只淡淡的道:“封砚修,人在做天在看,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,你能控制得了我的自由,可你控制不了我的心。”

    封砚修苦涩的道:“那件事,不是我做的,我当时不在家,我不知道这件事……”

    当时母亲刚死,他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,和人出去喝酒,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。

    当时看到纪软软晕倒在雪地里,他差点没发疯,直接把那几个乱做主的管家和佣人痛打一顿,扔进了监狱。

    好在纪软软没多久就醒过来了,纪雨泽也没事,不然,一切完了。

    现在想来,当时还是太过年少,他不过十八.九岁,仇恨和痛苦蒙蔽了他的双眼,他放纵了自己,也放纵了别人欺负她。

    所以,现在这一切,都是他的报应,他都认了。

    她要怎么惩罚他都可以,只一条,人要在他身边。

    “一切都是我的错,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,只是别离我太远……”

    他像一条被扔到岸上的鱼,她就是他的氧气,她离开了,他也就离死不远了。

    纪软软冷声道:“当然是你的错,但是你以为你认错一切就结束了吗?我们之间不可能了,就算一切误会都揭开了又如何呢?那些伤害就不存在了吗?”

    说着,她脱掉外套,慢慢的挽起衣袖,露出细弱的手臂。

    上面交错纵横的,全是一条条的旧伤,如同蜿蜒的蜈蚣,看着就让人心惊。

    “就像这些伤痕一样,你觉得它能自己消失吗?”

    封砚修原本还有些红晕的脸瞬间变得苍白,眼神痛苦不已,“会消失的,你跟我回去我,我去请最好的医生,可以修复的。”

    纪软软道:“外面的伤可以修复,那心里的伤呢?”

    封砚修喃喃道:“会好的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纪软软放下衣袖,没再看他,“你生病了,我也不想和你再说太多,打电话给向扬,让他把你弄走,别死在我屋里了,不吉利。”

    说完,转身就出了屋。

    封砚修眼神黯淡,慢慢的把衣袖往上挽。

    那手臂上,也是一条条的伤痕,有些已经长出了嫩肉,有些还在结疤。

    这半年,每当想她想到无法自控的时候,他就会回想起她的那些伤痕,然后照着她伤痕的位置,复刻了这些痛处。

    只不过,这些伤口再痛,也不及纪软软随意给的一个冷漠的眼神。

    那真是剜心之痛!

    两人走到这一步,好像已经是进了死胡同,无论做什么,无论如何挽救,都有点无力回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