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还想说什么,都被佘秀拉住,推着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屋中只剩崇萤一人。

    她坐在梳妆台前,长长呼了口气。

    怪萧烬吗?

    她想,其实是有一点的。

    不是不信他,只是她不懂,为什么他昨天有机会,却什么都没有告诉她。

    他明明脸色异样,自己问了,他却仍说没事……

    崇萤看着自己这几日刚研制出来的新药。

    这是用来治疗萧烬的哑疾的,如今他已能如常人行走,只差一个哑疾,就可以完全恢复成为以前那个萧烬。

    他从不曾说过,但是崇萤知道他有多怀念以前那个自己。

    原本她打算这几日便开始帮他治疗哑疾的。

    可原来,在她满心替他操心的时候,他也在为别的女子操心……

    崇萤抿了抿唇,按捺下心里那丝微涩,拉开空间的书桌抽屉将药瓶放进去。

    收回手的时候,余光一瞥,看见了一旁明黄色的一角。

    是昨日萧烬给她送来的季氏医馆的圣旨。

    她展开又看了看,忽然,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。

    昨日她拿到这圣旨时兴高采烈得跟什么一样,此刻再看才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她就说,为何季氏医馆的圣旨会下来得这样快?

    棠鹿雪一回来,她的季氏医馆就到手了……

    这一切未免有些太巧了。

    原来是为了让她腾位置么……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从采蘋院出来,萧烬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萧甲看出主子心情不好,想到方才在采蘋院碰了一鼻子灰,这会儿有些迟疑着不敢说:“是棠小姐……您不是让我买药么,我买回来就让人煎了,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棠小姐没喝完就嚷着脚疼,不肯喝药了,哭着要见您,属下没法子,只好来请您了。”

    萧甲说完低下头,若非他实在搞不定棠鹿雪,也不会这个时候来采蘋院打扰萧烬。

    萧烬皱眉,满是不解:“她脚疼?不是刚看过大夫吗?”

    萧甲眼神飘了下,小声道:“属下觉得……棠小姐应是想见您,所以才……”

    崴了脚而已,还刚敷过止痛的药,眼下能疼到哪去?

    不过是女子间的寻常手段罢了,萧甲看得明白,萧烬自然也明白,当即脸就沉了:“脚疼就给她请大夫,不喝药就进宫去栖凤宫请人来,若是再不肯,直接让栖凤宫的人把她接走。”

    说罢见萧甲还站着不动,不由扫了他一眼:“还不去?”

    “啊,是,属下这就去。”萧甲连声应道,同时心里头也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说实话今日见萧烬带棠鹿雪回府的时候,连他心里都替崇萤捏了把汗,有些猜不准萧烬的意思。

    不止是他,萧癸也私下小声抱怨过。

    现在看来他们的担忧是多余了,萧甲走出一段路,回头看了眼萧烬,却见他正回身望着采蘋院。

    萧烬站在小路上,回望着那一院灯火,深深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是他失算了,他原以为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的……

    他自嘲一笑,握紧了出汗的手心。

    有多久了?

    从什么时候起,他就没有再体会过这种心急如焚,不知所措的感觉了。

    他收回目光,抬脚重新踏入了夜色中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崇萤将圣旨和治疗哑疾的药一起放好,熄了屋中的灯。

    明日她还要再去季氏医馆看看,既然季氏医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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