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却个人感情,也是因为崇萤想不到除了萧烬,还有谁会管这件事,且有能力管。

    听完崇萤的话,萧烬目光微沉,好一会儿才开口,却不是问这件事,而是问崇萤:“你就这么去崇府,有没有遇到危险?崇直有没有怀疑你?”

    他还是第一时间关心她的安全,崇萤咬了咬唇忽略心里的波澜,故作冷声道:“这些我自己能应付,晏离也在,但他也没对我怎么着。”

    除了打了个赌。

    听到崇萤还遇见了晏离,萧烬顿时紧张起来:“他也在?你别靠近他,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信。”

    提到晏离,崇萤看他一眼,犹豫了下问:“你最近……有什么安排吗?”

    这话题转得有些奇怪,萧烬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安排?”

    “就是有没有什么计划做的事情?或者有没有危险?”

    她指指萧烬胳膊上的伤:“方才你说遇到了刺客,解决了吗?”

    她想着,既然晏离说了七日之内,那么就代表这几日萧烬身边肯定会发生一些意外,甚至意外已经发生了。

    萧烬薄唇微动,这一次却没有立刻回答。

    崇萤不由蹙眉:“你不是说知无不答吗?”

    萧烬苦笑了声道:“萤儿,我是知无不答,但……有些事情连我自己都还没确定,总不能跟你说一个模棱两个的结果吧?”

    从他的话里听出不对,崇萤脸色微变:“那就是说刺客的事情并没有解决,你身边确实有危险?”

    萧烬顿了顿,没有否定她的话,只是道:“你放心,我做了安排,就算真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出事的。”

    崇萤不信,晏离说的那么信誓旦旦,事情就绝对不会是萧烬口中的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她还想再问,萧烬却道:“我答应你,等我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,就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?也就这两三天了。”

    两三天……

    崇萤算着时间,勉强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最后在萧烬临走前,崇萤将制作出来的解蛊剂送给他:“这是用白绒花提炼出来的精华调制的,虽然不能完全把殉情蛊杀死取出来,但能抑制不让它再发作。”

    萧烬的目光从药剂缓缓上移到她双眸,沉声问:“是不是我吃了这个,就再也感觉不到你的心情了?”

    崇萤微怔,萧烬已经转过头冷声道:“我不需要,我现在挺好,不用解蛊。”

    说罢不等崇萤再说话,竟急着转身离开,生怕崇萤再说一句非吃不可似的。

    崇萤看着他的背影,良久,叹了口气将药剂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萧烬走后,崇萤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。

    她从崇直的书房密室里离开时没带走那些地图和牌子,但却带走了一样东西——随轻尘的画像。

    眼下,崇萤看着铺展在桌上的画,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显然不是盟胥,那他是谁?

    “姐,该吃饭了……”

    流云过来找她,见房门没关就直接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他进来得太快,崇萤没来得及收起画,被他看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流云怔怔望着那幅画,一时间脸上的惊讶和复杂连掩盖都来不及,声音激动得微微颤抖:“姐,这画……是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