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受,一边掏出花星楼配的药喂给他一边道:“主子您本就旧伤未愈,能打败晏离已经不容易了,晏离手段多,又擅毒,崇小姐也多次在他手里吃亏,主子您何必非要逼自己呢?”

    萧烬摇摇头不多说,他只是想替崇萤除掉一个敌人,却还是让晏离逃了。

    “我追上到崖边,他们两个就跳下去了,这下面必有其他生还之道。”萧烬道。

    萧癸听完,走到崖边往下看。

    只见高耸垂直的悬崖下面怪石嶙峋,一时还真看不出怎么才能活下来。

    萧癸走回去,扶着萧烬道:“就算他能活下来,主子您刚才给他那一掌也足够他受得了,等他伤好了,崇小姐早就不知道走到哪儿了,他想追也追不上,您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萧癸其实更担心萧烬,他的伤就没有彻底好过,总是好了又伤,伤了又忍,接下来他们去函城眼看又要上战场,他能不担心吗?

    萧癸嘟囔道:“要是让萧甲他们知道您在我的保护下还伤成这样,我肯定得被他们骂死。”

    萧烬笑笑:“放心,你跟我下江南是功,他们不敢骂你。”

    萧癸眼睛一亮,又问道:“主子,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?要我看先回杨城吧?您的伤需要好好养养,正好杨城医馆多,找人给您看看。”

    萧烬摇头:“有花星楼的药就够了,时间耽误不得,我们今日便出发赶往函城。”

    他不知道晏离此后会去哪里,无非有二。

    一是伤好后去追崇萤,那么至少他养伤的这段时间足够崇萤他们走得远远的了。

    二便是北上,那萧烬就必须要趁着晏离养伤,赶在晏离又给他搞事前,尽快结束战事。

    心中打定了主意,当日萧烬便带上离开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而杨城发生的这些事情,崇萤一点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她和季沧序等人一路赶往塔丘,终于在数日后,到达了季沧序说的庄子。

    偌大的庄园里有季氏旧日的仆人和暗卫,用不着崇萤等人做什么,自有人妥善地安排好一切。

    众人便在这里安顿了下来。

    接下来几日,季沧序每天闲着无聊,就逮着流云教他武功,教完武功又教兵法,再教写字,仿佛要把他拖欠了数年的父爱全都补上。

    惹得流云每天都要跟崇萤告状:“姐,你管管季沧序啊!再这样下去我真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啦!”

    “臭小子!谁教的你直呼老子大名的?”不等崇萤说话,季沧序已经从外面冲进来,揪着流云的后衣领就给人揪了出去。

    接着院子里便响起了流云的惨叫声,间或夹杂着季沧序气恼的声音:“老子是你老子,你跟谁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