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金属声,仿佛带着血腥气似的,越是看不见,越是像一把收割人命的镰刀,悬在众人头顶。

    “我,我说……”

    先有人撑不住了,举着手哆哆嗦嗦坦白,阿望笑着记下。

    有第一个,就有第二个。

    很快连礼部侍郎也怕了,小声说了几条,但没说宫里的那些事。

    阿望挑了挑眉:“时间可就要到了,几位大人真说完了?”

    几人你看我我看你,拿不准这话是几个意思。

    阿望咳嗽一声,提醒道:“奴才提醒一声,几位不妨想想,咱们陛下为何就只叫了你们几人呢?大人可别以为陛下年轻就好糊弄,你以为没证据的事情,其实陛下早就一清二楚了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说,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当下赶紧一五一十将背地里计划的事情说了,具体到是后宅哪个小妾的哪个亲戚,全都交代了个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站在门外的曹暮听着里头的声音,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心里暗道他们陛下可真是有办法,竟然这么轻易就让他们招了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,阿望却是清楚,今日这几人不管招不招,不管有没有证据,流云都不会放过他们。

    只不过招了,流云可以顺势杀鸡儆猴,让更多的人学会闭嘴罢了。

    阿望怜悯地看着几个还在争先恐后坦白罪行的大臣,叹息了声。

    这些兰阙的旧臣好日子过久了,就以为谁都像兰章一样好糊弄,以为帝王年轻就能唬过去,却忘了他再年轻,也是皇帝,还是季曜穹手把手教出来的皇帝!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流云吩咐完阿望和曹暮,就真的没再管这件事,他去了御花园。

    不多时,芳芳拿着毽子也来了,以往有空,两人总会约好来这里玩。

    见到流云在这里,芳芳高兴地跑过来:“流云哥哥,你几天这么早就忙完了?”

    流云扫了她一眼,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毽子上:“忘了问,这是谁给你做的?”

    芳芳不知道他为何这会儿才想起问这件事,就说:“秀秀姐和百雀姐姐都给我做了,梳儿也给我做了一个,这个是梳儿做的。”

    梳儿便是芳菲殿的宫女。

    流云点点头,声音不轻不重地问了句:“最近,宫里头关于我和姐姐的流言,你听说了吗?”

    芳芳倏地怔住,抬眸看了流云一眼,却又在看见他那双墨黑深邃的眸子时不自然地避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是知道了。”流云点点头,“你如何想的?”

    芳芳皱眉,抿了抿唇道:“那些人胡说的,不必理会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真的没受影响吗?”

    流云走过去,抬手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,像老虎抚摸一只幼猫似的,温柔又诡异:“我这几日看你神态不太对。”

    芳芳还以为他怀疑自己,连忙摇头道:“流云哥哥你是怀疑我吗?不是我传的那些流言,我发现后就让她们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我怎么会那样想你和萤姐姐?我的命是你们救的,我怎么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她急着表忠心,语气却越来越委屈,眼泪都落了下来:“我真的没有那样想,我只是怕你们知道,又怕你和萤姐姐走太近,让那些人又乱说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,别哭。”

    流云没帮她擦眼泪,只是将写有芳菲殿宫女线索的纸条递给她:“哭解决不了问题,也帮不了我和姐姐。”

    “你既然想保护我和姐姐,那就该知道要怎么做,光让她们闭嘴显然不太够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教过你,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不是顺从恶人的话,而是杀了恶人。”

    芳芳怔怔地看着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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