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得很小心，像是生怕崇萤后悔似的，待看到崇萤点头后才松了口气，领着她下了茶楼。
几人一进一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，符央央自己都没想到。
原以为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，没想到她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，崇萤就愿意跟她走一趟。
上马车前，崇萤停了脚步对佘秀道：“你不必跟我去了，先回府跟百雀说一声，别让她在家里等急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佘秀刚想说崇萤一个人可能会不方便，但转念一想，又点了点头应道，“那小姐自己一个人当心，我和百雀在府中等您。”
崇萤嗯了声，和符央央一道上了马车。
佘秀看着马车缓缓离开，才深吸口气转身回了凌王府。
马车里，符央央看着崇萤，好一会儿才红着脸道：“煜……崇小姐，你人真好。”
崇萤笑了下，倒是意外这位工部侍郎的女儿竟是这样天真烂漫的性子。
符央央见她没有冷脸，就大着胆子道：“和花世子一样好，他听到我说娘亲的病，也是如你这般，你们都是好人。”
“先别给我扣帽子，等真的能治好你娘亲的病了再夸不迟。”崇萤一边说一边随意撩起车帘看着外面。
“不管结果如何，我都一定是要谢你的。”符央央认真说着，忽然听见崇萤问，“那是什么地方？”
“哪里？”
符央央凑过来看了眼外面，在茱萸街快到尽头的地方，有一栋青瓦红墙的老宅子，只是年代久了，红墙掉了漆，成了个破落户。
唯一能看出的是那块掉了一半的牌匾，依稀能看见个“医”字，证明这里或许曾是个医馆。
“哦，是季氏医馆啊。”
符央央道。
崇萤眯了眯眼：“季氏医馆？”
这么巧，她今日看的那本《前朝皇帝和绝美宠妃的二三事》里，前朝皇帝就姓季。
符央央见她不知，就主动解释道：“季氏医馆原本是京城最厉害的医馆，连咱们丹国最有名的神医鹤夫子都在这里求过学问呢。”
崇萤问：“那怎么成现在这样了？”
符央央顿了下，看了眼马车外，朝崇萤招了招手。
崇萤凑耳过去，听见她说：“因为季氏医馆勾结前朝余孽，陛下才把这里封了的，当时死了好多人呢，从那之后这个宅子就废弃了。”
“那是什么时候事？”
“七年前。”
又是七年前……
崇萤目光微暗，萧烬残了，季氏医馆没了，这些竟都发生在七年前。
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何事……
崇萤隐约感觉到，她似乎终于离这个朝代的真相近了一小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