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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走出酒庄的时候天都黑了。

    瞥了一眼手机,陆奚洲的脸更黑了。

    他记得清楚,他是初八来帝都找傅爷他们,然后来了酒庄的。

    什么都没干,就喝了几杯酒而已。

    一睁眼,一闭眼,两天过去了?

    陆奚洲:……

    再回头,正看到程燕淮一脸“哥们儿你到底行不行啊”的担忧。

    陆奚洲连连摆手,“我没事了,真没事……你那电话响了一晚上,再不接真要炸了!”

    指了指程燕淮嗡嗡震着的裤兜,陆奚洲转身抱了程燕淮一下。

    一边还恶寒的哆嗦了一下,抖落掉了身上窜起来的鸡皮疙瘩,“哥们儿,这情分,兄弟记下了!”

    把口袋摸了一遍,正想回忆他放哪儿了,眼前一个黑影滑过。

    陆奚洲下意识伸手,正接住程燕淮抛来的车钥匙。

    “天涯何处无芳草,是吧?多的也就不说了!”

    一路把陆奚洲送到停车场,程燕淮大力的拍了拍他,“总之呢,有什么事,找傅爷。心情不好,来哥们儿这儿,酒管够!等你心情好了,妞儿也管够!”

    换做从前,陆奚洲会眉飞色舞的应一声“好嘞”。

    可这会儿,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什么,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。

    点了点头,陆奚洲转身,一边挥手一边拉开车门上了车。

    黑色法拉利箭一样驶入夜色。

    漆黑的夜像是被晃眼的车灯撕裂了似的,开着大灯的越野车动次打次的飙了出去。

    只留下一堆嘈杂的音符。

    陆奚洲走走停停。

    大脑有个明确的指令告诉他,开回酒店,关机关灯,睡他个昏天暗地,睡醒了就没事了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。

    一顿不够,那就两顿。

    就像这两天他醉了个昏天暗地,再醒来就没有那天拿到请柬的时候那么伤心了一样。

    回去睡觉,睡醒了,就好了。

    那些伤心的、不甘心的、悔恨的……所有天方夜谭一样出现在他身上的低迷情绪,就都翻篇儿了!

    可怎么,心口就是闷闷的喘不上来气儿呢?

    车子停在路边,夜风从窗户里轰进来,吹的他头发都乱了。

    脸也冰冰凉。

    可陆奚洲觉得心里有盆火。

    火苗窜的老高,仿佛下一瞬就要轰的一声变成黑烟冲上天,继而一切消散于无形。

    可偏偏,木头不够,火不够旺似的。

    就差那一口气!

    有心再去喝一场,可打开通讯录,陆奚洲谁都不想找。

    发动着车子的前一秒,空气里的马达呼啸声响彻夜空,陆奚洲呼吸一顿,扭头看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地方。

    已是晚上,可明亮的城市霓虹灯下,“Freely”的巨大招牌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看起来不正经的像是个酒吧。

    可只一眼陆奚洲就知道,必定是车场。

    没有别的可能了。

    深呼一口气,陆奚洲发动着车子,径直开去了Freely。

    前台没人。

    可大门就那么开着,像是不怕人来偷。

    后场也没人。

    转而想到今天是情人节,陆奚洲径直去了车场。

    轰!

    轰轰!

    巨大的车场里,黑色的法拉利仿若一道闪电,一圈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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