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电话,宁惜带着满心疑惑,来到御府别墅区,来到物业楼。

    办公室内,物业经理果然还在等她。

    看到她,他客气地帮她倒上一杯热水,拿过需要她签字的表格。

    宁惜帮他在表格后面签完字,“您能帮帮我查一下,我是什么时候开始……变更成这里业主的。”

    “您稍等。”物业经理坐到电脑前,打开相关记录看了看,“大概10月中旬左右。”

    10中旬,差不多就是她生日之前没多久。

    这么说,江律真的把这套房子,登记在她的名字?

    向物业经理道谢之后,宁惜从物业楼出来,看一眼不远处宁家老宅。

    转过身,她快步回到宁家老宅。

    之前江律送她的那枚戒指,价值不菲。

    她原本打算,今天去领离婚证的时候还给他。

    既然来都来了,干脆就去见他一面,把戒指还给他,顺便再提醒江律把房子过户到他的名下。

    一路走到别墅门外,看着暗着灯的别墅,宁惜才意识到自己白跑了一趟。

    之前,许沉就说过,江律有急事出差,现在他大概根本就不在帝都,又怎么可能回来?

    再说,她都已经不住这里,他肯定也不在这里住了。

    咬咬下唇,宁惜转身要走。

    车道上,突然有车子驶过来。

    认出那是傅锦年的车,宁惜心下一慌,忙着退后两步,躲到一颗绿植后面。

    汽车从她面前驶过去,停在宁家别墅的台阶下。

    车门推开,两个男人从车上钻出来。

    从驾驶座出来的是傅锦年,从副驾驶座出来的赫然是江律。

    宁惜有点惊讶。

    江律不是说出差了吗,怎么会和傅锦年一起回来?

    “你啊!”傅锦年从后座上拿过江律的大衣,递给他,“就是太冲动了,为什么要去医院找楚瑾言,你明明知道他是装病,你这样找上门去,不是凭白给对方送上把柄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因为知道他在装病我才去。”江律语气里满是怒意,“明明这次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充足的证据,结果……他在法庭上装病,这不是故意的吗?”

    “你去找他,我可以理解,你为什么要动手啊?”

    “他活该!”

    “他是活该……可是你没有想过,你这样找上门去,根本没有意义。”傅锦年一脸无奈,“人家的律师,把你打人的照片全拍下来了,幸好他伤得不重,还不到轻伤的程度,要不然……你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出来。”

    江律从口袋里摸出烟来,塞到嘴里,点燃吸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我原本没想动他,是他……故意挑衅我的,我没忍住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知道,你是为了宁惜。”傅锦年叹了口气,“我理解你的心情,现在楚瑾言一直装病,这个案子恐怕还要再拖一拖。”

    ”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是装病,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办法?”

    “他有三甲医院开具的证明,就可以不上庭,法庭上是要讲证据的,除非你能证明他是装病!”

    江律低骂一句,猛地上前一步,气恼地向着台阶边的花盆踢了一脚。

    “我就应该打到他起不来床!”

    傅锦年抬起右手,抹了一把脸,抬起头注视着还在飘雪的天空。

    “就算他不上庭,我们也不是找不到其他证据,你可千万别冲动。现在宁爸爸这个样子,宁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事,如果你再出事……小惜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