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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转身走到廊道一侧,取出手机拨通江启程的电话。

    许沉知道,江律不喜欢父亲,甚至不愿意承认江启程是自己的父亲。

    但是,不管怎么说,江律都是江家的孩子。

    这么大的事情,他怎么都要通知江家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江启程的声音,因为过度紧张,明显尖厉几分,“小律他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先生出了很严重的车祸,现在人在手术室。”

    许沉简单将事情说明,考虑到对对方的刺激,他没有说出生死未卜几个字。

    他不说,江启程也已经猜到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事态严重,身为江律助理的许沉,绝对不会和他联系。

    “许沉,我马上飞过去。你……你给我听清楚……”江启程声音微颤,明显是已经有点失控,“帮他找最好的医生,哪怕把全世界的医生都找来,我也要他活着,你听懂了吗?”

    “您放心吧,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许沉挂断电话,重新回到手术室前。

    站到宁惜身侧,和她一起等。

    这一等,就是四个多小时。

    整整四个小时,宁惜几乎连姿态都没变过。

    一直到手术室的灯暗下去,她才像是被按下开关的木偶似的,猛地站起身。

    因为起得太猛,脑供血不足。

    她身子一晃,差点摔倒。

    幸好,许沉眼疾手快,及时扶住她。

    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,一位医生走出来。

    宁惜第一个冲过去,抓住对方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告诉我他还活着,他还活着,对不对?”

    医生拉下口罩,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“他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心头绷着的弦终于放松,宁惜身子一软,无力的瘫倒下去。

    晚饭还没吃,又在这里足足等待几个小时,她完全是靠着精神支撑着,身体早已经达到极限。

    等到宁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凌晨时分。

    睁开眼睛,她有些迷茫地注视屋顶片刻。

    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,宁惜猛地坐起身。

    “小姐!”走进来护士,忙着按住她的胳膊,“小心,你还在治疗。”

    宁惜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,转过脸才注意到,手上还插着点滴针。

    “江律在哪儿!”

    心中着急,她说的是中文。

    看护士一脸迷茫,她才回过神来,换上英文。

    “和我一起出车祸的那位男士,做手术的那个,他在哪儿?”

    “他在楼上的重症监护室,有医生和护士照顾,你不用担心,你现在需要的是……”

    不等护士说完,宁惜已经揭开被子跳下床。

    抓过架子上挂着的药液,她连拖鞋也没穿,光着脚就冲出门去。

    没有找到电梯,宁惜一路爬上楼梯,左右看看。

    注意到站在廊道里,正在和两个男人说话的许沉,她转身跑过来。

    “江律……江律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