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宁惜翻页的手僵住。
江律斜睨着她捏着合同,细白的手指。
转了转指间,一直没点燃的烟。
“我可不是柳下惠,宁小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”
如果说楚瑾言是一只阴险卑鄙的狼,那江律就是狮子。
霸道,直接。
他想要的,从不掩饰。
宁惜抿了抿唇,没有再看后面的内容,直接翻到最后一页,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将文件递给江律,她推开车门。
“走吧,去领证。”
和江律结婚,会不会是跳进另一个火坑,她不能确定。
天宁集团是父亲几十年心血经营起来的,无论如何,她都不能让天宁集团落到楚瑾言那个人渣手里。
哪怕是……
赌上她自己!
拍照。
填表。
领证……
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分钟。
结婚远比宁惜想象的要简单得多。
手里捏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,走出民政局大门的时候,宁惜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几个月之前,她和楚瑾言订婚的时候,还在憧憬着。
毕业后和楚谨言结婚,做个幸福的楚太太。
谁会想到,现在她会捏着和前未婚夫死对手——江律的结婚证。
真是,世事无常。
江律在台阶下停住,“你去哪儿,我送你。”
宁惜收回心思,“不用麻烦了。“
像江律这种人,时间有多金贵宁惜很清楚。
迟到半个多小时,她已经很过意不去,哪里好意思再让他送。
江律扬眉:“别忘了,你现在是江太太。”
宁惜:……
差点忘了,她现在是已经结婚的人。
“我要回趟学校,处理一些事情。”
本来,她已经拿到国外音乐学院的全额奖学金。
到国外交流学习一年,就可以直接续读深造。
因为家里的事情,她放弃出国留学。
必要的手续,还需要去学校处理一下。
江律拉开车门,很绅士地护住车顶。
“刚好顺路,上车。”
他的语气不是询问。
有顺风车不坐白不坐,总好过去挤地铁。
宁惜没有再矫情,侧身坐进后座。
顺路?
开车的许沉唇角抽了抽。
自家BOSS还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。
他们要去江氏开会,现在赶过去都要迟到,再绕道音乐学院至少要多开半小时。
汽车驶向燕京音乐学院。
路上有点堵车,汽车走走停停。
担心迟到早饭都没吃就赶过来,宁惜的血糖已经有点偏低。
头有点晕,她拉开背包,摸进夹层。
结果,摸了个空。
早上出来匆忙,忘记带糖。
一只手,伸过来。
骨节分明的指间,捏着一半剥开的巧克力糖。
他知道她低血糖?
宁惜侧脸,目光顺着那只手,落到手的主人——江律脸上。
“这是我们的喜糖。”
喜糖?
不过就是一场见不得人的交易,这位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