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嘲笑,说他怕自己怕媳妇,失了男子气概,但爹爹只是憨厚地笑。

    田遥把人带回来,想的是他们同病相怜,都是失去了双亲的人,做不做得成夫妻再说,要是田遥没把他带回来,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得了。

    小爹从小就跟他说,要做好事,即使收不到回报,只求自己心安。

    他把人放在床上,自己去了小棚子里烧热水,现在已经进入秋日,还是得把人洗干净才行。

    好在他住在村的深处,不用跟村里人共用水井,他用的水都是从山上引下来的,省去了挑水的很多麻烦。

    灶房的小棚子不大,一口土灶,一个小柜子装碗筷,还有一口大水缸,田遥坐在灶边,热气升起来,他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而此时,郁年躺在床上,床铺很软,他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,那个哥儿把他搬回来就不见了人影,他从原仓府一路流落到这里,有人把他带进了这个村,冯喆知道他不喜欢哥儿,就要让他给一个哥儿上门当赘婿。

    他在清醒的时候,听见那些人谈论过这个哥儿,说他青面獠牙,说他粗俗不堪,说他还没出嫁,就有汉子晚上出入他的房里,说他穷困潦倒,床板都能当柴烧。

    为了能羞辱他,冯喆能找到这么个哥儿也算是废了心思。

    田遥把浴桶搬进了屋里,又一桶一桶地往里添着着热水,等弄得差不多了,又找了一把刀走到郁年的面前。

    他刀耍得利落,很快就把郁年的那些打结的头发全都割断,也慢慢地看清了郁年的脸。

    他瘦得很,整张脸像是被抽干,连颧骨都凸出来,他的眼神阴郁,看着还有些吓人。

    田遥用帕子把他脸上的脏污擦干净了,除了瘦,其实这人长得挺好的,养一养的话,应该会是个美男子。

    田遥看郁年,郁年也在看田遥,他以为田遥会是想他们说的那般,是个满脸横肉,长相奇丑的哥儿,结果却发现,他眉眼清秀,乍一看平平无奇的脸,越看却越叫人觉得舒服。

    “虽然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但你的头发实在太碍事了,也梳不顺了,只能剪了。”田遥边说,边动手,很快就把他那一头乱发修剪得服服帖帖。

    弄完头发之后,田遥又伸出手去解他的衣裳的盘扣,一点不知道哥儿的矜持。

    郁年按住他的手,但田遥的力气很大,松开他的手就继续解:“你身上该洗洗。”

    郁年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,他动了动唇,却并没有发出声音,又重新尝试了一遍,才说出口: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田遥态度强硬,不接受他的拒绝。

    郁年实在没有力气,之能让田遥脱了他的衣裳,又去扒他的裤子。

    这次郁年没有再顺着他,只是抓着自己的裤带,拒绝之意明显。

    “你见过洗澡不洗下半身的吗?”田遥抹了一把汗,“再说,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,你还怕我看你吗?”

    这个哥儿,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!

    田遥趁他不注意,一把扯掉了他的裤子,第一眼没有看到不该看的,只是看到了他的一双腿上,都已经生了褥疮,那双腿肿胀着,褥疮生在上面,难看极了。

    而郁年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,但他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把双腿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,他再抬头,却并没有看到田遥的眼里有厌恶,只有一点无措,而后又立马变得坚定。

    “还死犟。”田遥喃喃自语,最终把人里里外外都剥光,然后放进了浴桶里。

    郁年很久没有沐浴过了,进入温水里,让他长长地叹了口气,田遥毫不含糊,找到香胰子,帮他把头发先洗了,他干活的时候一言不发,闷闷地把他的头发打散,梳顺。

    头发洗完,用布巾包着,又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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