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推着的那个不一样,一看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,所以他立刻挂上了笑容。

    “二位是要看点什么?”

    田遥不懂,如果不是郁年,他可能这辈子都不太会走进这个店里。

    “给我夫君买点笔墨。”田遥见郁年没开口,他才跟掌柜的说。

    “笔的话我这里有很多种类,紫毫,羊毫,贵一点的还有狼毫等等,您看您需要哪种?”

    这下田遥是真不懂了,只能看着郁年。

    郁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:“要最便宜的就行。”

    掌柜脸上的笑一下就淡了很多,敷衍地说:“那个,最便宜的猪豪,五文钱一只。最便宜的墨,三十文一方。”

    田遥用自己的手指掰着算了算,然后说:“我们多买点能便宜一些吗?”

    掌柜有些不可置信:“这已经是最低价了,你竟然还要我降价,你要买多少啊?”

    “买五支最便宜的笔,再要一支狼毫笔两方墨,再要一刀纸。”

    “总共给我半两银子。”掌柜不欲与他纠缠。

    田遥却还是觉得有些贵,于是说:“那您再送我几只笔呗。”

    郁年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:“遥哥儿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在田遥的坚持下,他们花五百文买了一支狼毫笔,八支猪豪笔,一方本土墨,还磨得掌柜送了他一个木制的镇纸,不算精致,上面还有些划痕,应该是练手刻的,反正也卖不出去,掌柜也就送他了。

    “我当是谁?竟然在这书店里讲价,不觉得你身上的市侩之气,会将这店里的书香气给污染了吗?”

    田遥把笔墨放在郁年的腿上,转头去看站在店门口的田文:“你在放什么狗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