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
    最后他还是下了床,屋角的炭盆还没有熄,他只披了件外裳,去了厨房找到煎药的锅,又去旁边的房间里找了那些被他分门别类收好的药材,才回到房间里把药煎上。

    伤寒药的苦涩味很快地传遍了整个屋子,田遥在刚才的美梦中醒过来,皱着眉头:“什么味道啊?”

    他的嗓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沙哑成了这样,说句完整的话都显得疼。

    郁年坐在炭盆边上,一是看着药,而是在这边也能暖和一些,他听见田遥的声音,才说:“你发热了,我给你煎药。”

    田遥挣扎着想起身,被郁年推着轮椅过来按住:“歇着吧,别动了。”

    他也确实是头晕得有些起不来,刚才跟郁年说话也全靠一口气撑着,这会儿郁年的药也熬好了,黑黢黢的一碗,郁年单手端着药,另一只手拨动轮椅的轮子,来到田遥的身边:“田遥,起来喝药。”

    田遥的脑子昏昏沉沉,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喝药,但他要是不喝药的话,身体就好不了,就不能照顾郁年,反而还要郁年半夜来给他熬药照顾他。

    他吸了吸鼻子,从爹爹和小爹去世之后,就再也没有人能催促他吃药了。

    郁年就着油灯,看到他泛红的眼眶:“良药苦口,喝了药好好睡一觉,就能好了。”

    田遥坐起身来,靠在床头,郁年把手中的药碗递给他,他端起碗,一口就把这一碗药全部灌了下去。

    喝完的时候他的整张脸已经完全变了形,那碗药苦得他抓耳挠腮,下一瞬间郁年温热的指尖落在了他的唇上,他还没反应过来,甜味就在口中弥漫开来。

    田遥有些懵,意犹未尽地又在郁年的指尖上舔了舔,才想起这是他今天在集市上买的蜜饯,他买得不多,是想给郁年吃的,结果这会儿却是他自己吃上了。

    微热的湿沾上了郁年的指尖,他心下一颤,收回了手:“喝了药,捂着被子好好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田遥被苦得清醒了一些,他朝里挪了挪:“你也赶紧上床来,这么冷的天,你再染上风寒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郁年把身上的外裳脱掉,不太费劲地上了床,随后再吹熄了油灯。

    约莫是身上在退热,田遥又无意识地往他身上靠,郁年伸手,摸到了他被汗湿的中衣。

    退热的药吃下去,是会发汗,这时候换上干爽的衣服,再好好睡一觉,明天晨起应该就能够痊愈,只是田遥现在晕得厉害,要是汗湿的衣服再穿在身上,明日起来又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。

    郁年又重新掌了灯,昏暗的油灯下是田遥有些泛红的脸。

    他们的床头的柜子里,装着两个人的衣裳,夏裳早就放进了另一间储物间里,田遥的贴身衣物在最里面的隔间里。

    两个人的衣裳都不算多,堪堪够过个冬而已,郁年摸到了田遥的贴身小衣,凑在油灯前看这衣裳究竟该怎么穿,大致了解了一下之后,才扶起被窝里的田遥。

    他贴身的衣裳已经全部被汗打湿,贴在身上,郁年能看得出来他有些不太舒服。

    他的手已经绕到了田遥中衣的衣带上,轻轻一扯,就露出了田遥精壮的胸膛。

    他比一般的哥儿都要壮实一些,虽然很白,但身上一丝赘肉都没有,腹部还有沟壑分明的几块腹肌。

    郁年移开眼睛,加快了手中的动作,很快就把他身上的中衣脱了下来。

    许是觉得有些冷了,田遥下意识地就往热源里钻,将郁年抱了个满怀,郁年伸手,将被子全部盖在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田遥轻轻哼了一声,郁年身上带着些中药的味道,他此时竟觉得药味也有些好闻,只是那味道有些浅淡,又像是被什么阻隔住了,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,随后伸出手,将阻隔他味道的东西随手扯开。<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