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脖子上的伤处,疼得他哼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郁年看见了他花了快两个时辰,终于把这头野猪处理完了,才对他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田遥觉得自己看见他招手就跑过去的动作,像极了这会儿在他脚边打转的灰灰。

    “蹲下来。”

    田遥听话地照做。

    “头。”

    田遥意会,微微仰起头。

    冰凉的药汁沾上他脖颈间的伤口,中和了伤口上因为汗珠带来的热辣辣的疼,他才想起来,原来郁年刚才问他要草药是为了给他捣药汁。

    他笑得两颗大白牙明晃晃地亮着,差点闪到郁年的眼,甚至还有点得寸进尺:“我身上也有伤,家里有跌打酒,你给我身上也擦一擦呗。”

    回答他的是郁年面无表情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明日想跟我一起去镇上看看吗?”

    郁年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腿,田遥知道他的顾虑,便说:“我明天可以去借村长家的牛车,毕竟这么大的野猪,我要是这么大剌剌地带出去,难免会有红眼的人。村长家的牛车可以安上棚子,我可以带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郁年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田遥高兴得不成样子,他捏了捏郁年的手:“我去顺婶子家看看,给你做的衣裳做好了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一阵风一样地跑走,郁年看他院子里的东西一件都没收,灰灰站在门口,没能跟得上他。

    它灰溜溜地回来,重新躺在了郁年的脚边。

    田遥出去一趟,就顺便去跟村长说好了要借牛车,之后才到顺婶子的家里。

    顺婶子知道他的来意,打趣到:“我也没有这么快啊,这才一天呢。”

    田遥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,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:“我明天要带他去镇上嘛,想给他穿新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我估摸着再有三天能做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婶子您别着急。”

    “急的是你吧!”

    *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田遥就起床去村长家套了牛车,烙了几块饼让郁年带着在路上吃,他自己赶车,晃晃悠悠地朝着镇上去。

    其实赶牛车的速度比他自己走的速度并没有快很多,出了村子之后就把遮住的帘子掀开了。

    郁年的身上穿着的还是田遥爹爹的衣裳,洗得有些发白了,但还是很干净。

    不过两三天的时间,郁年的精神好了很多,不知道是不是田遥的错觉,他总觉得郁年的脸上好像长了点肉。

    “从村子里去镇上,坐牛车大概要半个时辰,你还好吗?要是晕的话,我可以慢点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

    田遥的嘴角都快要飞上天了,从前觉得很漫长的一段路,很快就走到了头。

    他先是把郁年送到了个茶楼上,给他叫了一壶茶,又不太放心地给他留了些银两:“有想吃的就叫小二跑腿给你买,我很快回来。”

    郁年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牛车不能进镇上的主街道,在镇外有专门照看牛车的人,按照时间给钱就行,田遥把牛车停下,换了一个超大的背篓,背着猪肉往食肆的那条街走去。

    他的背篓实在有些大,一路上都引得人频频回头。

    镇上的客常来,是田爹爹以前常卖野味的店,管事的跟田遥也熟,都是他爹从前打下的关系。

    “遥哥儿,好长时间不见了。今儿有什么好东西啊?这么大一背篓。”

    田遥笑了笑:“野猪,前日上山,正巧碰见。”

    管事啧了一声:“你不愧是田猎户的儿子啊,好家伙,这么大的野猪,你个小哥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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