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渐渐阴沉下来,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光芒。

    突然,他猛地一挥手臂,将手中的信纸狠狠地砸向几案。那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回荡在寂静的室内,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动。信纸散落在几案上,有的翻滚着,有的则静静地躺在那里,如同被遗弃的小猫小狗。

    公子衍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与痛苦,他的胸膛起伏不定,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感。他坐在那里,久久未能平复心中的波澜,思绪万千,难以言表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她将郡主府托付于我,是全权信任我,没想到她是准备死里求生,她真是蠢得无可救药!”

    嵩山早就被吓得脊背绷直了,他硬是等郎君把话说完,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:“这月女郎是写什么了,惹得郎君生这般大的火气。”

    公子衍眼底冰冷一片,随意将一张信纸递过去。

    嵩山接过后,认真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张纸上提到的有用信息倒是不多,大致意思就是说她要郎君帮她寻一个身子被酒色掏空的短命夫君,她要借此回封地永宁。

    嵩山沉默了.

    他觉得现在说什么,他都要被当做泄愤之物。

    公子衍越想越气,这谢风月简直是愚不可及,没搞清楚事情原委就贸然出手,一出手就是将周太子和谢氏扯在了一起,这种事情是他去做都要考虑再三的,她一个小小女娘,竟然胆子这般大。

    更别提她信上所写威胁柳樱就范之事了。

    拿着一个假的毒药就敢前去深宫威胁人了。

    人心最为善变,指不定柳樱前脚刚答应她,后脚就将她卖了呢,也不知道是该说她运气好,还是柳樱脑子笨。

    公子衍拧眉垂眸不语,周身气压更是低的嵩山尝试了好几次开口,都又止住了。

    嵩山在心里默默祈祷后,才开口道:“郎君先别急着生气,月女郎有这样的做法那都是基于她不知道谢容还活着的情况下啊。”

    一语惊醒生气人。

    公子衍脑中出现一丝清明,慢慢的那丝丝清明开始扩大。

    他定了定神:“你说的对,月女郎有这种想法都是因为她心性纯善,想要为父报仇。”

    嵩山赶紧接话道:“对对对,郎君现在就去告诉月女郎,谢容还活着,被李小宝他们护着藏在城郊别庄呢。”

    公子衍脑子已经没被愤怒侵占了,他理智回笼:“等夜深了,我独自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