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此时屋子里只剩下萧毅一人。

    桌上珍馐馔玉,杯盘狼藉,酒香弥漫四溢。

    萧毅醉醺醺地趴在桌边,连屋子里来人都不曾察觉。

    苏绾进门,也不知从哪弄来了块布,将他脑袋一罩。然后就是猛地一扯,把萧毅扯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萧毅依旧未醒,但踹在他身上的力道让他迷迷糊糊地挣扎起来。

    苏绾揣完,又一脚狠狠踢向他胯//下,萧毅疼得闷哼出声。

    陆安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,下意识夹紧长腿。

    见过苏绾发怒的样子,但没见过她打人的样子,没想到......

    “你愣着做什么?”苏绾喊陆安荀:“快帮我,最好把他搞废了。”

    陆安荀不敢懈怠,立即过去对着萧毅的腰腹就是一大踹,萧毅疼得喊不出声,身子卷缩。

    这一脚可比苏绾的花拳绣腿厉害多了,而且陆安荀深谙打架秘诀,知道怎么打既疼又看不出伤。

    见苏绾还想再打,他赶忙拉住:“回吧,时候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苏绾尤不解气,又补了两脚才回酒楼。

    回来后,两人站在窗边,透过半开的窗瞧对面动静。

    没多久,果真来了几个人,其中一人在酒楼门口痛哭流涕,大喊:“萧家二爷中饱私囊,欺君罔上,害我兄长,不得好死!”

    这动静闹得不小,而且酒楼人多,没一会儿就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。

    “萧家二爷中饱私囊,欺君罔上,害我兄长,不得好死!”那人重复高喊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旁人有知情人开始解释事情原委。原来是前段时间太学号舍坍塌压伤了人,而负责太学号舍修缮的人就是萧毅,这里头的猫腻儿谁还听不明白呢?

    围观人群气愤:“修太学的钱都敢贪墨,不怕遭报应?”

    “堂堂忠勇侯府也做这等不体面的事,亏他家门楣亮堂,内里尽是腌臜。”

    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得知萧毅就在酒楼里,纷纷指指点点。

    这边的情况惊动了开封府。没多久,来了一群衙役查看,这才将醉酒倒地的萧毅带走。

    .

    萧毅是何时醒的不知道,只清楚醒来时,人已经坐在开封府大堂。

    他表舅龚吉安急得走来走去,见萧毅睁眼:“你总算醒了。”

    萧毅动了动,浑身疼得发麻,他茫然问: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龚吉安怒其不争:“怎么回事?有人告你中饱私囊贪污缮款,人证物证确凿,这事......恐怕一时半会难善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人证物证?”萧毅一惊。

    龚吉安道:“你是不是跟工部的人吃酒了?你自己醉不知事,你亲笔签署的物料采买契约此乃物证,上回被砸伤的学子家属在酒楼门口泣诉,此乃人证。”

    “萧毅,”龚吉安头大:“幸好是我带人去查看,不然,你这会该坐在牢中了。”

    .

    “今日这些都是你策划的?”回来的路上,苏绾问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协助,帮打听消息罢了。”陆安荀说:“萧毅监管的太学号舍出事,我就知道不简单。后来听说受伤的那位学子求告无门,便主动帮了一把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,这次也未必能让萧毅坐牢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苏绾问。

    “你忘了?开封府少尹龚吉安是他表舅。忠勇侯府一定会让案子落在龚吉安手中,自家人查自家人你以为能如何?”

    苏绾失望:“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?”

    “也不全然。”

    他话落,就被苏绾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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