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”

    提到自己,苏绾乖巧坐直。

    柴氏道:“王家暗中派人送了八字来,回头我拿去算算,若你们八字相合,届时安排个日子相看。你可有意见?”

    “女儿听母亲安排就是。”

    柴氏满意,端起茶盏一口冷茶入腹,皱眉:“这寒食节怪恼人,不让人生火,连沐浴净身都麻烦。”

    苏绾面上迎合着笑,心里飞快思忖。

    那天送礼想试探陆安荀,可瞧着陆安荀对她根本没那方面的意思。要不然,自己亲自去找王公子坦白,就说自己对他无意?

    恐怕也只能如此了,希望王公子是个好商量的。

    .

    一墙之隔的林家,陆安荀这边也正在架小锅子在烛火上煨烤猪肉。

    上回苏绾送的酱还有,乳猪肉加热蘸点酱料,再配上薄饼,甭提多香。

    陆安荀将将吃完,下人就禀报说杜公子来了。

    杜公子便是杜文卿,两人今日打算同去拜访枢密院直学士季大人。

    眼下春闱结束,虽还未放榜,但各个举子都忙着拜师门方便以后入仕。陆安荀不愿搞这套,但杜文卿劝他:“大家都如此,你不这么做别人还以为你恃才倨傲,以后入仕无门岂不后悔?”

    好汉不吃眼前亏,在大事上,陆安荀还是不含糊的,便也“入乡随俗”。

    他用完早膳,正欲出门,突然瞧见桌上放着的香囊。

    想了想,他吩咐下人:“让他稍等片刻,我换身衣就过去。”

    陆安荀进内室,从柜中挑了件崭新的衣袍换上,将香囊挂在腰间,出门。

    宝蓝的刺绣直裰,玉冠乌发,腰间坠着个显眼的妃色香囊。一身装扮华丽非常,差点亮瞎杜文卿的眼。

    “陆兄,”他自上而下打量陆安荀,视线最后落在香囊上:“你这是......”

    “哪位姑娘送的香囊?”他暧昧地挤眉弄眼:“陆兄桃花不浅啊。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呢,这是苏绾送的。”

    “苏四姑娘?”

    “你为何总是这么诧异?”陆安荀不解,每回提到苏绾做了些什么,杜文卿总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为何不能诧异?”杜文卿说:“苏四姑娘也忒偏心了,分明与我也是好友,却只为你做香酱饼,只送你香囊,何故?”

    何故?

    陆安荀也不知道,但因为杜文卿这句话,心生了些古怪。

    看腰间的香囊觉得别扭起来。

    .

    隔日,苏绾寻了个买书的由头又出门了。

    这回,她换了身男装。马车行了近半个时辰才到城南瓦子,瓦子里有个著名的聚贤楼,是东京城最诗情画意的地方。

    在这里即可饮酒用膳,也可听曲赏舞,还可呼朋唤友作诗玩乐。若玩得累了后院有供客人小憩的厢房,厢房精致奢华,是东京城有钱人惯常爱来的地方。

    苏绾进门,跑堂的迎上来问:“这位公子是用膳还是听曲?”

    “我约了人。”苏绾问:“王邵元王公子可在?”

    “哦,找王公子的啊。在在在,不过王公子适才吃了些酒去后头歇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吃醉了?”

    “瞧着倒不像醉的,兴许只是小憩。”

    “哦......是哪间厢房?我自去寻他,有要事商量。”

    一听她说有要事,跑堂的忙指路:“公子朝这边走,过了九曲桥往东,南边门口一棵桂花树的厢房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行,多谢。”苏绾按着方向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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