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姐姐是个良善谦诚的,今日得见果真如此。”

    苏绾莫名其妙,这是在夸她?

    她跟这季小姐不熟,何来的良善谦诚?

    不过很快,她就明白了。

    季黛娥问:“苏姐姐,我听说苏家跟林家是隔壁邻居,两家长辈们也熟稔,想必苏姐姐跟陆公子也认得?”

    哦,原来是打听陆安荀来了。

    她正欲开口,又见另一人也走过来。

    是宋诗音。

    “苏姐姐今日这身衣裳实在好看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苏绾呵呵,她已经穿得够低调了,这是怎么看出来的?

    因着宋诗音过来,季黛娥心里不喜,但同是有头有脸的贵女,表面功夫得做。于是顺着宋诗音的话说:“确实,我今日第一次见苏姐姐就觉得亲切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左一右围着苏绾坐,你一句我一句地攀谈。

    苏绾有点受宠若惊,同时也有点受之有愧,毕竟,前不久她才挖了两人的墙角。

    苏绾干笑:“多谢,倒是头一回听人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宋诗音心下欢喜,像是刻意跟季黛娥争似的,又朝苏绾坐近了些。

    “苏姐姐也喜欢斗宝吗?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还好,随母亲来看看。”苏绾回道。

    另一边,季黛娥不甘落后,自来熟地挽着苏绾:“听闻苏家世代积财,想来是藏了不少宝贝的,不知苏姐姐可方便邀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看宝贝是假,想邂逅陆安荀是真吧。这个季黛娥果真是个彪悍的,上次主动去聚贤楼寻陆安荀,这次还没死心。

    苏绾像是没听见,并不回话。

    而另一边宋诗音开始演苦情戏:“适才季妹妹说的那句话,其实我亦同样感受。”

    哈?

    “哪句?”

    宋诗音说:“我才名远扬不假,可真正能相交的朋友却不多。今日见了苏姐姐确实觉得亲切,若是苏姐姐不嫌弃,往后你我多多来往如何?”

    哦,又是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。

    这两人当她是傻子不成?一个个的说违心话还让她陪着作戏,苏绾脸上的笑快维持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抱歉,”苏绾也懒得装了,径自起身:“我突然觉得不适,想去趟恭房。”

    宋诗音:......

    季黛娥:......

    .

    斗宝会一行,柴氏一无所获。贵夫人们除了攀比就是攀比,连带女儿也跟着攀比,可苏绾草包名声在外,跟其他贵女比起来那就真不够看了。

    柴氏起初还担心苏绾幼小的心灵受伤,但观察了两天见她该吃吃该喝喝没事人一样,就放心了。

    “幸好这孩子是个心宽的。”柴氏对丈夫说:“不然,铁定得抑郁成何样。”

    想起那个少言寡语的三女儿苏泠,柴氏觉得苏绾就像朵顽强的野花,任风吹雨打都开得明艳。

    可越是如此,她越是心疼这个女儿。

    柴氏咬牙:“我多给绾儿备些嫁妆,就不信嫁不出去。”

    苏老爹建议:“要不别选京城的?”

    “不选京城选......”柴氏停下来:“夫君有主意?”

    苏老爹呷了盏茶:“其实早有打算,只是你此前属意王家便没提。”

    “是哪个?你快说。”

    “年初来家中拜年的那位高贤侄,你可还记得?”苏老爹说:“高贤侄是我姨母夫家子弟,此前入京赶考时,还特地写了封信托我照看。”

    他继续道:“此前我没跟你提也还有一个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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