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就是说白默在计较他身为患者有种被支配的感觉。
可见白默确实发现陆婉进过地下室,心中自然对滕杰产生了隔阂,不管是昨晚发信息还是今天来看病,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治病,而是为了让陆婉安心。
“呵!”滕杰嗤笑一声,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你的身份太特殊了,我有时候也身不由己。你看这样可以吗?我向你保证,从现在开始,我不会再用任何形式向任何人透露你的病情。”
白默转身面对滕杰,露出灿烂的笑容,“那你可要说话算数,咱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,绝对不能牵扯到其他人。”
滕杰下意识地准备点了点头,眼神忽然有些错愕。
不知为何,滕杰总觉得白默这句话另有深意,他似乎是在借着这件事向滕杰要另一件事的承诺。
只是,白默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滕杰来承诺吗?
待滕杰回过神儿来的时候白默已经离开,房间里只剩下咖啡机翻滚的声音。
无奈地叹了口气,滕杰又陷入了大量思考的怪圈中,他努力地回忆所有细节,试着找出白默要的承诺到底是什么?
陆婉说过,如今的白默已经是局里首屈一指的破案高手,他身为艺术家的思维模式成了他最大的利器。
完美的犯罪!
滕杰顿时瞪大眼睛,如果将白默入睡前的问题和他现在的表现联系在一起,答案似乎就呼之欲出了。
白默想实施一次完美的犯罪,但他担心滕杰能看穿他的作案手法,于是借着这次机会向滕杰要一个承诺。
白默要的那句承诺可以这样翻译——如果有一天滕杰发现白默犯罪了,滕杰只能直接和他对话,不能告诉别人。
“这······”滕杰顿时有些无语了。
这种行为和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呢?如果白默犯罪了,滕杰怎么可能不告诉陆婉呢?
咖啡机中的咖啡依旧在不停地翻滚,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咖啡香。
滕杰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,陆婉发来了一条信息,问白默的治疗情况怎么样。
滕杰拨通了陆婉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之后陆婉略带关切地问道:“他走了吗?”
“走了。”滕杰轻声说。
“治疗情况怎么样?白默还适合继续工作吗?他能去北宁市吗?”陆婉抛出一连串的问题。
听到陆婉的问题,滕杰微微皱眉,他这才意识到白默要的承诺很重要,他不能将白默的病情告诉陆婉,他要替白默保密。
如此一来,白默就能安稳地在警局工作,未来如果白默犯罪,滕杰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他的帮凶。
“没任何问题。”滕杰这般说着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。
那是一种小孩子忽然发现新玩具时才有的兴奋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