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早有布置,‘司伐’这才北上,后来觉得秘典更重要,又齐聚汴京……宝神奴是被你们害的么?”

    这个前后的跨度有些突然,王从善微不可查地愣了愣,才应道:“宝神奴是我们解决的,不过阁下不必担心,他终究是机宜司的重犯,不比任守忠,可以随意用闭息丸糊弄过去,这个契丹人是真死了,尸体在停尸地候了一日,才被丢入乱坟岗!”

    狄进道:“既如此,你们为何要将他的尸体移走呢?”

    王从善目光闪烁了一下:“我很想编一個理由,但有鉴于三元神探的厉害,还是别自讨没趣了……移尸的个中缘由,请恕我不能回答!”

    狄进问:“那要灭口宝神奴的原因,能说么?”

    王从善道:“宝神奴写了一部杂记,上面有不少有关罪臣和‘金刚会’勾结的实证,在大赦天下的前夕,为免夜长梦多,将之灭口理所应当,这个‘金刚会’的首脑也早该死了,不是么?”

    狄进继续问道:“那与其同牢狱的僧人悟净呢?”

    王从善道:“相比起机宜司换届时的人心惶惶,这人才是真正的狱卒,我们要处死宝神奴,必须先将之调走!”

    狄进接着问道:“那悟净现在何处?”

    “死了!”

    王从善面无表情:“此人本就是死囚,并且早已萌生死志,眼见落入我们手中,就自尽了!”

    “你刚刚还说,不愿意自讨没趣,却这么快就心生侥幸?”

    狄进神色立变,冷冷地看了他一眼:“大彻大悟后的赴死与被人所囚的遇害,是完全不一样的,悟净确实萌生死志,但那是为了他自己的所作所为恕罪,而落在你们手中,却绝对不会选择自尽,只会默默坚持!”

    王从善脸色一沉,语气顿时强硬起来:“为了两个无关紧要的犯人,狄大府是要与我一拍两散么?”

    狄进淡淡地道:“且不说这两个犯人是不是无关紧要,仅仅是两个犯人,阁下都要三番五次地遮掩,我又如何能相信你?”

    王从善眉头皱起:“我说了这么多秘密,诚意还不够?”

    “秘密?”

    狄进失笑:“今日的谈话中,阁下除了向我展示太后的支持,确实是我事先没有想到的,其他都是我早已洞察的事情,你拿我已知的事实,当作与我谈判的诚意?”

    “可太后最为重要!”

    王从善针锋相对:“阁下难道希望看到太后衮服祭祖,朝野上下闹得不再安宁,辽国趁虚而入,大好局势毁于一旦?”

    狄进同样寸步不让:“然而所谓的太后支持,也是你的一面之词,这位临朝称制十多年的执政太后,到底会做到什么地步,你是否只是狐假虎威,危言耸听,又如何证明呢?”

    “你要证据?”

    王从善听出了言下之意,语气稍稍缓和:“也罢,口说确实无凭,且等着吧,不到年关,就有好戏上演!那些支持官家的朝臣,以为胜券在握了?哼,他们太小觑这位刘太后了!”

    狄进道:“还有欧阳春的事情,我也很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王从善稍作沉吟,从怀中取出一物:“这是信物,你可派人,将它交予除欧阳春外任何一位马帮当家,都会得到回应!”

    狄进眉头微扬:“包括二当家智化、三当家钟雄?他们可是对欧阳春忠心耿耿!”

    王从善笑了笑:“一试便知!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狄进收起信物,再度将茶盏推了过去:“请!”

    “唔!”

    王从善拿起品了一口,评价道:“此茶初入口不适,细品后倒也回味无穷,这炒茶之法恐怕来日会取代团茶,成为世人争相效仿的技艺啊!狄大府在京师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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