笙点头:“这嘴角的笑,都要掩不住了,怎么了?”
周砚深沉默了下,把当年二哥溺亡的事情说了一遍,叶笙不知道为什么,不自觉地就红了眼,伸手挽着周砚深的胳膊:“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你为什么不说?”
周砚深笑了下,不是很在意:“我当时说了,只是没人相信,我妈觉得我是在狡辩,因为我二哥聪明稳重,不可能去做这么幼稚的事情。”
叶笙揉着眼睛:“你当时是不是难过死了?要是我那时候认识你,我肯定会帮你。”
周砚深乐了:“你那时候恐怕连路都走稳,还能帮我?没事了,我这不是好好的?而且,我二哥虽然是天才少年,可说到底也只是个孩子,又总是被大院里的家长拿去当榜样,就被那些调皮的孩子记恨。然后激将,邀他去比赛游泳憋气。”
“他又不会投机取巧,才会出这个意外。”
叶笙脸在周砚深胳膊上蹭了蹭,将眼泪全涂到他袖子上:“等你妈回来,这件事要跟她说。”
周砚深摇头:“没必要,我妈的性格这两年有些偏激,就算她知道真相,她也会怪我,既然知道二哥要去比这个,怎么不去拦着?为什么不早点下去救他?她并不会觉得她误会了我很多年,很愧疚。”
叶笙想想林秋燕,她还真是这样的性格,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,任何事情,都是先把自己摘出来,然后去找别人的错,把错归咎在别人身上,再去无休止指责埋怨。
周砚深伸手将叶笙搂过来:“不用想了,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,她这么偏激的性格,也只是因为对我爸的爱而不得。也不对,应该是,不知道怎么去爱。用她极端的方式,表达自己的占有欲,最后逼得所有人都远离她。”
可怜,却又很可悲。
叶笙握着他的手:“以后,我会对你很好。”
“哎呦,哎呦,你们这是干嘛呢?光天化日之下,你们搂搂抱抱成什么样?”
消失有两天的宋知遇突然冒出来,在一旁说着风凉话。
周砚深收回胳膊,无聊地看他一眼:“去京市回来了?”
宋知遇惊讶:“你怎么知道我去京市了?”
周砚深冷哼:“瞅你那点出息,你要是敢跟郝小雨表白,今年过年吃到你们的喜糖,我给你随一千的份子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