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三楼房间门口,韩青松和张卓两人已经把行李放在门口,挺拔如松地站着。
等她们走近,张卓才开口:“嫂子,我们就先走了,要是有事,你就去师部找我们。”
两人离开后,沈兰凤才推门进去:“浣浣,你先去看看房间,这些东西我来帮你收拾。”
朱浣浣不肯,坚持自己把东西一件件拎了进去,又从沈兰凤手里接过孩子,放在床上边打开孩子外面裹着的小被子,边小声地问沈兰凤:“嫂子,我家周砚北,真的没事?”
屋里暖气十足,朱浣浣就待了这么一会儿,就感觉身上在出汗,怕孩子热到,又动手给孩子脱棉衣,手下一直没闲着,好像刚才问话的不是她一样。
沈兰凤犹豫了一下,笑着道:“肯定没事,你没来过这边,不知道这边气候有多恶劣,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,我可是清楚得很。我家老黄之前春节去哨所慰问,也是困到三月底才回来,没办法,路不通。”
“我记得有一年,整整失联了半个月,无线电都联系不上,我那个着急啊,那会儿我闺女才三四岁,我都恨不得自己走着去哨所。可是我也知道,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,我一个女人家,怎么可能走得到?我要是死在半路我闺女咋办?不夸张地说,那半个月,我瘦了十斤。”
“天天抱着孩子去大门口等着,好再半个月后,他们回来了。”
说完,沈兰凤看着躺在床上,只穿着秋衣秋裤的小家伙,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四处开着,不哭不闹。见她看过去,小嘴一咧,乐成一朵花。
沈兰凤有些惊喜:“我的天,这个小人儿怎么这么好看啊?像是年画上的娃娃啊,长得还这么白。浣浣,这孩子长得像你,可不像周师长啊。”
朱浣浣笑了笑:“怎么会呢?你看看这眉眼,还是像周砚北的。”
沈兰凤忍不住摸了摸小南瓜的小手:“不像,周师长那么严肃,可没这么笑过。”
朱浣浣看着开始活泼蹬腿的小南瓜,小嘴还发出咿呀的声音,突然又问了沈兰凤一句:“嫂子,周砚北他去的是哪个哨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