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老夫人拿出亲近姐妹般口吻,说教了她一顿,还把自己一个庶子家的情况说了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再糊涂,也得考虑儿孙的将来,考虑一个府的将来,慈母多败儿是千年的古训,无论亲生的还是非亲生,都姓安,走出去外人看的是一家人。”

    安老太太只能是是的回答,多谢教诲。

    盛老太太性子比较爽利,她听了孙子所求,二话没有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以前的多少有点疑虑这次全解了。

    她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性子,就算孙子不求,以后见面了她也要说几句。

    接下来两三天之内来了不少诰命夫人,几乎都是以前没来往的,有来往的反而是之后见国公夫人她们来才来的。

    虽然不会当面说她什么,但话里话外和眼神,安老太太知道她的私心算是彻底人尽皆知。

    她强撑着,再等两天没人来后,彻底倒下,晕在床上两三天。

    这一回顾氏抢着近身伺候,上一次她躲避,让范夫人和凌霄得了个好名声。

    这一次丈夫的名声毁了,她再不努力表现,再传出她一个不孝的名声,二房整个更完了。

    出事以来,顾氏没回娘家,娘家也没找他,但她知道,父亲对她们夫妻之间失望极了。

    她那会儿还嫌弃郡王府,现在的想法是,木棉幸亏定亲了,不然这几年内女儿定不了亲的,没人会娶。

    安木棉一开始是吓傻,接下来也是庆幸自己定亲了,不然这几年内,就算嫁到外地,别人一打听也不会娶她。

    她去问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顾氏对丈夫是信任的,她没有一丝怀疑丈夫会动薛氏的嫁妆,更何况丈夫从来不管内宅之事。

    她们二房所花费都是婆婆安排,多少的她也会拿出嫁妆来补贴。

    到头来丈夫为了婆婆竟然顶了这个罪名。

    丈夫从那一天回来满脸都是你什么也别问我的表情,顾氏觉得天塌了,不是还有儿女,她真的啥也不想管跑回娘家痛哭一场。

    如今看到女儿这样,顾氏更恨婆婆,以前觉得凌霄被婆婆养得傻里吧唧,这回傻的是女儿。

    可是面对这样的女儿她也不能一股脑的把什么都说出来,怕女儿嫁到郡王府,没头脑地再给郡王妃啥话都说出来。

    但是有一条她给女儿坚信说道:“这事情不是你父亲干的,你父亲是为了孝道这样说。”

    安木棉明白了,明白了也只是痛恨祖母,抱怨父亲,庆幸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