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输先生说道:“好好,这次我全部给你说个明白,不过我的事我不说明白,你也查个一清二楚。”

    太子嘿嘿两声不回答,那是肯定,他要用的人肯定要把他祖宗八代地查清楚。

    “我这人估计骨子里属于那种古书上记载的逆骨而生者,小时候乖乖听话,考了个秀才听爹娘的成了亲,生了个闺女,妻子身体不太好,我母亲想让我典个妾生子,纳妾我们没那个资格。我拒绝了,那会年轻想着夫妻俩没准以后还能生,再一个,就为了生儿子对一个苦命女人下不去手。

    “谁知道我不在乎有儿子没儿子,我妻子在乎,没几年郁郁而终。父母让我续弦,我想着孩子还小,最主要的是我不想再听从父母的安排过日子,什么不孝有三无后最大,大不了将来过继一个。

    “后面两年我女儿生病,追随她母亲而去,我这个逆骨之心上来了,给家里人说我要出去散散心,其中也回家看望过父母,愧对父母的就是父母临死都为我无后的事情牵挂。”

    太子问道:“那先生过继儿子了没有?”

    公输先生摇摇头,“没有,这一点对不住父母。”

    太子又问道:“这和你认安二小姐为弟子有何关系?不会是看到她想起自己的女儿了吧?”

    公输先生说道:“不是,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,谁也代替不了。我收她为弟子也是今天一时之念,这个小姑娘可怜,又有着赤子之心,她什么也没想搬到这里来住,我虽然是个老男人,虽然我可以搬出去避嫌。

    “但是,当时我脱口而出收她当弟子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。她也问我原因,我说是缘分。”

    太子点点头,“嗯,是缘分,恭喜先生,喜得弟子。”

    公输先生手一伸,“红包拿来。”

    “今儿没带,以后会补上,我说先生一辈子没少赚银子,怎么还这么财迷?”

    公输先生说:“我缺钱呀,你是天下第一大财主,不问你要问谁要?”

    他说着话,把那个鸭毛坎肩拿出来,太子很有兴趣地自己套上。

    “如果能够御寒,那可是个好东西,就是辽东漠西漠北那边养鸭子不太方便,再往北找个地方能能大量养鸭子的地方,建几个庄子。”

    太子把坎肩脱下来,说道:“我知道先生为何要收安二小姐为弟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你们有相同的一点,逆骨而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