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国栋吓一跳,他请神婆来纯属给安老太太添堵,没想到是这个结果。

    那不成,他不能让女儿出嫁住这里。

    可是他又没权力让伯府搬家,那就查查这个宅子以前住的谁。

    安家之前是个三品官,住了十来年告老回乡了,在这之前是一商贾,奇怪的是也是住了十来年,比市面价格低卖了。

    再往前是一公主的儿子养的外室住在这,那个外室被公主的儿媳活活打死的,一尸两命。

    这个是私密事,侯国栋查出来去找姐姐,国公夫人吓一跳,她从来没有听说过。

    侯国栋说道:“那个宅子不吉利,我不能让德音穿着新嫁衣走向苦难。”

    国公夫人说道:“你给安家买宅子?”

    “凭啥我买?我也学礼亲王,给德音一个陪嫁宅子,到时候我和德音她娘跟女儿女婿住。安家那里我找个高人做做法。”

    国公夫人想说不合适的话,也知道她说了没用,兄弟想干啥很少有人拦得住。

    安老太太知道神婆说的话,她相信老猴子不会收买神婆说这个,因为她自己也相信府里有看不见的冤魂。

    难怪这两年万事不顺。

    想起那天梦魇的事情,她去佛堂跪拜。

    等病好了,安老太太去大佛寺请了庙里的人来做法,七七四十九天。

    之后再修缮院子。

    这些安凌霄从侯德音那听说,很是吃惊。

    祖母生病的那晚,她去了晏九院里,没点油灯,一个人坐了一夜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九爷会不会来,她摸黑打开一个木盒,摸黑一个一个拿出男人戴的发簪。

    自言自语,说哪个是在哪买的,还有一个是她捡的树枝,自己做的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,不管她过不过来,每晚晏九都会在。

    安凌霄病了,鼻塞咳嗽,浑身无力,盖着被子也觉得冷。

    去年雪灾疠气她都没染上,大夏天的她竟然病倒了。

    她重生回来后,头一次觉得太累太累,唉唉地哭。

    半夜她喃喃说道:“娘,你接我走好吗?娘,别走!你也不要我了吗?都没人要我,九爷也不要我。”

    “祖母,祖母!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痛快!”

    晏九一直在他后院坐着,伺候凌霄的一个丫鬟过来说了凌霄睡梦中说的话,晏九握着的拳砸向树干。

    血流而不自知。

    公输先生站在院中叹气,第二天给谢二捎信,宫里派了一个医女过来,全天候诊。

    太子接到公输先生的信,把晏九派到长沙府查一个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