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对这个孙子心疼,想着孙子从小没爹没娘确实偏疼了点,老百姓都说大胖小子大胖小子,小的时候胖了点谁都高兴,长大了还这么胖,有点发愁。

    “最主要这个胖孙子,读书还不行,王家是什么家庭?王祭酒见孙子大了想着要好好板正一下,把孙子带到大佛寺受受苦,正好让一尘大师看到。

    “你干爹这人脾气不好,性格古怪,但是心善,见不得小孩子受罪,就训斥了王祭酒。”

    安凌霄听到这时,想起来这个王祭酒是谁,那年南宁郡王和王祭酒,还有二叔拦着她,王祭酒想买一尘大师的画,就是那一次让安凌霄抓住机会卖母亲的嫁妆。

    难怪干爹那天说找个男小胖子,那时候他心里已经有目标了,王祭酒肯定巴不得把孙子送给一尘大师调教调教。

    一晃一个来月过去了,这就要到八月十五,闭关的三人要出关了。

    虽然他们没出来过,但是在里面的事,该知道的人都知道,特别是侯国栋,恨不得每天都让大夫出来要问一问。

    他不关心女儿能不能瘦,他担心女儿因为要瘦吃得少加上玩命跑,身体再出现状况。

    王家小胖子去了庄子没几天,侯国栋就跑去找王祭酒了,非要请王祭酒吃饭,还说两人同病相怜。

    王祭酒哭笑不得,这叫什么同病相怜?

    幸好他闺女定亲了,要不然他来个同病相怜要结亲家,那就麻烦了。

    侯国栋对王祭酒还是很尊敬的,知道他喜欢一尘大师的画,又是一尘大师的狂热追随者,他很大方地拿出一幅十几年前一尘大师画的画赠送,顿时让王祭酒把侯国栋引为知己。

    一尘大师知道后又跑去找王祭酒了,拿出他最近新作要换那幅旧作。

    王祭酒不干,旧作他不给新作他想要,他说:“如果你不给我,那我就去把我孙子接回来。”

    一尘大师瞅了他半天,在那幅新作上落笔:赠予王志安的祖父。

    王祭酒看着落笔不明白啥意思,直接写赠给我王某不就行了吗?还多此一举。

    他又跑去找公输先生问去了。

    公输先生解释道:“写赠给你孙子,以后你就是卖了或者送人,别人只知王志安,你只是王志安的祖父。”

    王祭酒看向公输先生的眼神是:难怪都是大师,彼此了解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很正常,无法理解这些高人的不正常表现。

    公输先生给安凌霄读了两句诗:桃花潭水深千尺,不及汪伦送我情。

    “这个王祭酒有点小聪明。”

    王祭酒在家得意,给老妻也背了这首诗,还有:黄四娘家花满溪,千朵万朵压枝低。

    :芙芙蓉楼送辛渐,洛阳亲友如相问,一片冰心在玉壶。

    “我能连这个都不知道?我要那么聪明干嘛?只要他们能看中志安,把我当傻子都行。”

    又摇头晃尾背了几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