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德音见郡主脸色惨白,两眼无神,悄悄退出去,拉着安英华急忙去找一尘大师。

    安凌霄等他们走后,伸手把头上的一根簪子取下来。

    这个簪子是在天津卫买的,当时她非要追问九爷哪个好看,九爷的眼神看向这个,她欢喜买下来,以后每天都会戴着这个簪子。

    九爷很痛苦吧?

    比我这会还痛苦吧?

    我就不该活着回来。

    安凌霄拿着簪子,划向手腕,没感觉痛。

    因为心更痛。

    她交代外面丫鬟,她要休息,不让人打搅。

    侯德音快快跑到一尘大师那,让安世子去看香喷喷,她觉得郡主有什么事,不能声张。

    一尘大师听到郡主一夜白头,心里叹气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事,估计是气血不足,好好调养一下,一会让薛家大夫去开个方子。”

    侯德音派人去薛家。

    薛老太太听说外孙女身体不舒服,着急跟着来了,侯小姐说不清楚,丫鬟又说郡主不让人打搅,她不放心,进去看看。

    见外孙女躺在床上,头发全白了,小脸惨白,吓一跳。

    坐在床边摸摸外孙女额头,掀开被子,看到一摊血,吓得惊叫一声。

    一尘大师过来了,他没想到益阳郡主会走向绝路。

    他觉得益阳郡主小小年纪做了这么多事情会和别的小姑娘不一样。

    当年的郑氏过得比她苦多了,被自己亲哥哥卖了都想办法逃走。

    他也一夜没睡,知道郡主呆坐一晚,知道郡主一夜白头,还想着心里再痛也会迈过去。

    没想到会是这样。

    一顿忙乎,郡主救回一条命,幸好发现得早。

    一尘大师让薛老太太回去,别让外人知道郡主的事。

    “我是她干爹,我会守着。”

    他让侯德音对外说他病了,益阳郡主身为干闺女要守着,外人一概不接待。

    “你要记住,你爹来也不行。”

    侯德音郑重保证,说就是亲娘来了也不让进。

    她直接住在郡主府,让安世子一起,不让他出面,谁来她去应付。

    晏九不知道,听了一尘大师的话,第二天一大早他去了户部尚书的府邸。

    户部尚书是太后的人,冯家和户部尚书一直有勾结,这次冯家出事,太子说只能重拿轻放。

    晏九知道是因为太后拿住他不是太监的把柄威胁了太子。

    太子说冯家暂时动不了,那也不能让太后好过,直接拿下户部尚书。

    晏九因为这次的失误生气,又听了一尘大师的话,整个人外表是冰冷,心里是怒火。

    他走到户部尚书府邸,看门的吓得腿都哆嗦,啥也不敢问直接跑回去回禀。

    户部尚书最近一直心惊胆战,当初被太后抓住把柄,不得已投靠裕亲王。

    不干的话不止是一家老小,是一个族都没命。

    介于这个他希望太后能成事,可是太子回来后,眼见着太子一步步掌握政权,他一个太后的走狗会有什么下场,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听到门房说晏九来了,户部尚书闭下眼,该来的终于来了。

    冯家出事他早一步知道,一直在等这一天。

    户部尚书穿戴整齐,戴上官帽走出去。

    看到晏九,冰冷的脸,眼神里有火。

    户部尚书突然觉得那个眼神有丝熟悉,当年的光禄寺宋少卿告老回乡前,看向他就是这个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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