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我不会让你再流泪,你放心,一切有我。”

    益阳郡主突然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她上辈子,和这辈子刚回来的时候渴望有人说这句话,不让她一个人这么辛苦。

    她好累,有时感觉精疲力尽。

    现在有了,有人给她说,有人把她护在心上。

    晏九见益阳郡主突然哭成这样,吓着了,搂着她,又急忙捧着她的脸,着急问道:“怎么了?是谁欺负你?告诉我!”

    益阳郡主哭得抽气打嗝,拼命摇头,等平缓下来,她边哭边说道:“没有,我就是想起侯小姐说大哭之后心里痛快,我就想痛快哭一场,看看是不是她说的那种。”

    晏九松口气,把她搂在怀里,“哭吧,以后想哭想笑随你,只要你痛快。”

    益阳郡主额头抵着他的肩膀,使劲点头,又呜呜哭了一会才抬起头。

    晏九拿出手帕给她细细擦眼泪,见她不好意思要躲,用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,说道:“别动。”

    益阳郡主脸红,道:“哭鼻子很丑。”

    “不丑,在我眼里,你什么样都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骗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从不骗人,之后更不会骗你。”

    益阳郡主扭动身体,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不说木屋里的两人,一尘大师去找益阳郡主,下人说出去了,他刚想转身走,见有人进来,一看是范太夫人。

    范太夫人看到他先是一愣,然后行礼。

    一尘大师点下头转身。

    “大师,我来找郡主,她不在,正想和大师商谈她的婚事。”

    一尘大师又转过身,这时见范太夫人一身素服。安老太太死了,她做为儿媳守孝确实不方便给益阳郡主操办婚事。

    一尘大师让人搬了椅子,两人离着老远坐下。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范太夫人拿出一张纸,跟着她的婆子接过来递给一尘大师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给郡主准备的陪嫁,拜托大师给郡主。薛家也不太方便出面,定日子纳彩什么的就麻烦大师。”

    一尘大师接过来看了看,有些吃惊,范太夫人给益阳郡主准备的不仅有陪嫁,就是陪嫁银子都有两万两。

    那可是大手笔。

    范太夫人站起来,福身行礼道:“我……以后郡主拜托大师,这个孩子命太苦了,我不方便总来,大师多关照。”

    说完又行礼,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一尘大师听她说话有着哽咽,心里叹气。

    她自己还是一个苦命的女子,却为郡主落泪。

    一尘大师坐着没动,皱着眉头。

    这时侯国栋进来,他边走边回头看,看到一尘大师坐着,还有一把空椅子,走过去坐下。

    “刚才在门口看到伯府马车,谁来了?”

    一尘大师把手里的纸张一扬,侯国栋走过来接过,坐回去一看。

    “大手笔呀,安家给的?”

    “英华他继母个人给的。”

    侯国栋不哎呀了,心里对范太夫人服气,如今郡主不是她继女,还拿出这么多。

    “虽然郡主不是安家人,是大师的义女,又要嫁给晏九,拿这些也是为了她和英华好,还有范家。”

    一尘大师对他怒目而视,如果刚才没听到范太夫人说的话,没听到她哽咽,他也会和侯国栋想的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