窥各府的女子,没出嫁的已经出嫁的,只要江陵县主说长得好的或者有特色的,他都会让江陵县主想办法。

    偷窥完之后还要画下来,一个人做了得意的事,总要说出来。

    上辈子认为她是个家族抛弃的人,永远不会离开郡王府了,所以陈序有时会当着她的面对闺秀评头论足,再耻笑她一番。

    所以她断定陈序会来,特别是知道她来赴宴,一头白发的她,陈序怎么会放过偷窥她的机会?

    和几人交谈中,益阳郡主留意园子四周,看到有个房子,给她带来的丫鬟使眼色,等丫鬟对她点头,她才把画绕到安木棉身上。

    益阳郡主见江陵县主慌神,更加确定,她拍了两下手,她带来的两个丫鬟其中一个,如飞奔一样朝园子里最后角落一个类似花房一样的房子里打开门。

    屋子里的两个人,一个是陈序,一个是梁辉霖,他们离园子中间比较远,听不清女子说话。

    后面见江陵县主猛地站起来,神色惊慌,梁林辉吓坏了,想找地方躲起来。

    陈序轻蔑地看了一下姐夫,不过自己心里也有点突突。

    他想着这么多次都没人知道,益阳郡主第一次来姐姐家,不会知道他暗中偷窥人的事。

    再一个就算出了事也是在姐姐家里,是姐夫无耻,他一个不能行走的人被姐夫推着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等看到有人奔过来把门打开,陈序的脸一变,脑海里想着怎么来推脱这件事。

    他马上转头对梁辉霖说道:“我说你让我藏在这里干什么?原来是做这样的龌龊之事!”

    梁辉霖已经吓傻了,听二舅兄指责他,他气得手哆嗦,指着他说道:“是你!你还赖我,都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这时候江陵县主已经跑过来,她对着梁辉霖就是一巴掌:“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个玩意儿!你自己下贱,你还拿我二哥当幌子,郑家怎么有你这样的侄子?”

    她扑在跟在她身后跑来的郑妙玲身上痛哭。

    其他闺秀都没动,刘紫云把堂妹挡在身后,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,刘家得让堂妹出家。

    另外两个闺秀气得发抖,好歹是大户人家出身,没有尖叫,知道那样更要闹大,她们被人偷看的事人人皆知,别说出嫁,就是家里姐妹也得受牵连。

    益阳郡主让她的人把门关上,她站起来说道:“你们谁还会相信县主的话?我今天一定要看看安木棉到底是真病了还是不在这个世上了!”

    刘紫云深呼一口气,说道:“王妈妈,去郡王府接陈二奶奶过来!”

    她身后的一位妈妈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江陵县主傻眼,这位王妈妈是新丰大长公主身边的人,去郡王府没人敢拦着。

    她直冒冷汗,二弟这下完了,可是她还能撇开,是梁辉霖的主意。

    对,都是他的主意。

    江陵县主装着无力瘫软下来,双手扶着地,艰难抬起头,一脸的泪。

    “姐姐,我不知道,是我家相公,我以为他只是玩弄几个下人,没想到他引诱我二弟来此。我命好苦,怎么嫁了这个混账玩意!”

    她哭得悲切,双手捂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