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的是他不知道的,想着先生还怪聪明的,要是讲之乎者也,儿子肯定听不进去。

    他一下就想到五十多个学子要把他们祖宗都讲全了,半个月的时间还不够用。

    难怪这些学子听得津津有味,要是他他也愿意听,谁不喜欢听和自己有关的事呢?

    其他的学子同样,回到家中被爹娘一顿盘问,知道没调皮没捣乱,没被先生责罚,先松了一口气,甚感欣慰,只要不惹事不管学啥吧,总是能学到点东西。

    除了盛全峰,盛侯爷才不管儿子在学校里学没学东西,首先就问他要那些木头,还有淮阴侯府送过去的木匠工具是不是儿子要的。

    盛全峰没否认,承认了,说他给书院的戴先生做了一个木床,公输先生夸奖他了,夸他心灵手巧。

    盛侯爷哎哟一声闭眼,又不是木匠,还心灵手巧?

    他都能想象到先生说这个话的时候眼里的嘲讽。

    追着儿子要打,夫人这次没有阻拦,虽然是心疼儿子。

    盛全峰躲在母亲身后,大声说道:“爹,你知道公输先生是谁吗?”

    盛侯爷气急败坏道:“我管他是谁,我打我儿子跟他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盛全峰围着母亲转圈圈,“爹,我猜公输先生是鲁大师,公输先生身上没有功名,说他是鲁班的后人。”

    盛侯爷停下来,回到座位上,太子能请过来的人,身上没有功名,民间有很多高人身上都没有功名,人家不靠科举吃饭,不走仕途之路。

    就像那个鲁大师,鉴赏第一家,除了鉴赏书画,古玩之类,听说他经他手指点建造的房子,那可是优美。

    就是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可遇不可求,没想到被太子请过来当先生。

    他问儿子:“你怎么猜到的他俩是一个人?”

    “我给戴先生做木床,公输先生指导了一下,我一听水平不一般。我听我大舅说过,他最敬佩鲁大师,我想着公输先生是不是不想暴露他就是鲁大师才用了这个姓氏。”

    盛侯爷说道:“有道理,那你什么也没做?”

    “我当场跪下要拜公输先生为师,公输先生说他不收徒,如果收徒要十个条件,我问哪十个条件,公输先生说还没有想好。”

    盛侯爷一拍扶手哈哈大笑,“就是他了,你殷勤点,要是能拜鲁大师为徒,以后你爱做啥做啥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是鲁大师,不是公输先生,不过心里也认同儿子的猜测,要是一般人太子能请过来当先生吗?

    “这个事你别说出去,不然就轮不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那么傻,我连张伦明都没说,就是爹要给我点银子。”

    盛全峰身上没有多少私房钱,平时还不够他买木头做东西的,他要巴结公输先生,少不了要花银子。

    盛侯爷这回很痛快地给了,问他要银子做什么,盛全峰这才说了公输先生怎么讲课的,每天晚上还要请他们学子吃宵夜,这个钱戴先生让公输先生付。

    盛侯爷很有兴趣地听儿子说,越发肯定公输先生就是鲁大师,对那个戴先生也非常有兴趣。

    侯夫人说道:“太子都请的什么人嘛?”

    盛侯爷瞪了夫人一眼,“这话你在外面可别瞎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