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,娘娘过去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便是辛淑妃再迟钝,也嗅到了几分不寻常,怀揣着忧心,就带着杜若去了宣德殿。

    到了宣德殿门口,却见外面有几个朝臣,连宣德殿的门都没进去,就被圣上赶走。

    他们看到辛淑妃时,不由都露出怀疑的表情。

    圣上现在谁都不见,只见辛淑妃。

    辛淑妃一踏进殿内,就看到满地书页,细细看来,正是从辛府带回来的词话。

    再抬头,看到的却是圣上布满阴云的面孔。

    辛淑妃直觉不好,缓缓跪在地上,对圣上试探问道:“不知圣上唤臣妾前来,所为何事?”

    圣上将那张纸丢到辛淑妃面前,什么都没说,只是冷冷看着她。

    辛淑妃从地上捡起那封信,一字一句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跟先帝做了那么久的夫妻,她自然认得出那是谁的字,只是这首小诗,绝对是她第一次见。

    辛淑妃迟疑道:“这是,先帝的诗作?”

    圣上冷笑一声:“看来淑妃认识。”

    辛淑妃听到这冰冷的语气,脸色一变,圣上在二人共处时,从来都是唤她辛夷的。

    辛淑妃脸色苍白:“圣上的意思,臣妾不懂。”

    圣上反问:“淑妃真的不懂吗?”

    辛淑妃看着满地《慢斋词话》的书页,茫然又坚定道:“臣妾真的不懂。”

    圣上看着满地残页:“这是你从辛家带入宫的东西,你会不懂?”

    辛淑妃咬着下唇,强忍着泪水:“臣妾不知,臣妾在此之前,从来没有看过这首诗,更不知这首诗为何会出现在臣妾的书里,臣妾是被人陷害的!圣上明鉴!”

    圣上怒目圆睁,看着辛淑妃:“陷害?你昨夜不是说,你带入宫的,都是闺中之物吗?”

    辛淑妃昨夜是这么说过,那也是圣上问她在府邸都做了什么,她顺口说的。

    辛淑妃道:“圣上这是什么意思?是不相信我吗?”

    圣上的眼神似乎想要把她给撕了:“他的诗笺,出现在你闺中读物里面。你让朕怎么信你?”

    辛淑妃一双秋水瞳充盈着泪水。

    圣上满脸失望:“朕以为,是父皇拆散了我们,却不料,是你自甘下贱,早早便与他私相授受。”

    “自甘下贱?”辛淑妃颤抖着身子:“原来在圣上眼中,臣妾就是这样的人?”

    圣上闭上眼,厉声:“朕不想看见你,下去。”

    辛淑妃觉得一双无形的手攥紧了她的心脏,让她呼吸困难,几近昏阙。

    辛淑妃浑浑噩噩的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宣德殿走回披香宫的,等她反应过来时,披香宫已然被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