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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费逸礼招招凶狠,杀意十足,比之兄长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    虞安歌脚步飘逸,剑意如惊鸿照影,动作敏捷,不露破绽。

    就在二人厮杀缠斗之际,应苍指使着手下人道:“杀了她。”

    不需虞安歌吩咐,她身边的鱼书雁帛便拦住了他们。

    战场上刀光剑影,谁都不让谁,费逸礼暗暗心惊,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每一击,都会被虞安歌巧妙躲过。

    虞安歌道:“你跟你兄长的招式,都是一个师父教的吧。”

    费逸礼知道,虞安歌曾在大殷国宴上跟兄长交过手,了解他的招式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但正因此,费逸礼才会越来越着急,浑身蛮力在此时丝毫不占优势,非但不能伤了虞安歌,反倒自己气喘吁吁起来。

    就在费逸礼几乎被愤怒冲昏头脑之际,虞安歌淡淡道:“你比你兄长幸运,你的尸骨还能留在凉国。”

    虞安歌又啧啧几声:“可惜你兄长的尸骨,再也回不来了,你便是死了,也不能跟你兄长黄泉相见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费逸礼更像是疯了一般,怒吼一声,长剑舞出幻影,向虞安歌袭去。

    虞安歌先是侧身躲过,而后一跃而起,踹向费逸礼的后背,整个人也顺势踩着他的肩膀落地。

    国宴的画面重现,虞安歌一只手,趁着费逸礼扑地的时候,利用惯性,将手插入他的眼球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——”

    可怖的惨叫从费逸礼喉间发出。

    虞安歌冷静地仿佛不像个人,她凑近费逸礼低声道:“你跟你兄长比,差远了!”

    她没想到是她在长久的征战中,武功心计已经悄然提升,只是觉得对付费逸礼时,要比对付费逸春轻松许多。

    话音落下,虞安歌便将手指从费逸礼的眼眶拔了出来,而后用疏狂抹了费逸礼的脖子,彻底绝了他的叫喊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应苍身边的护卫已经所剩无几,看到虞安歌提剑杀了费逸礼,疏狂不断往下滴血,向来狂妄的心,终于泛出一些恐惧。

    他看着虞安歌咬牙:“殷凉二国已经签订了议和书。”

    虞安歌挥了一下疏狂,上面的鲜血在雪地上落了一条直线:“那又如何?”

    事到如今,她都要谋反了,还在乎那狗屁朝廷跟凉国签订的劳什子议和书吗?

    应苍呼吸一窒,知道死期将至,再无可能。

    他咽下所有不甘,沉声道:“帝王有帝王的死法,拿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