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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双双感觉杨天河脑子挺活络,懂得利用裙带关系往上爬,话刚说完,脑袋上的头发就被揉乱了。

    “厉害什么厉害?年纪轻轻成营长怎么了?我还是副团长呢?你怎么不说我厉害?我比他厉害多了,怎么没听你夸我?”

    “我没夸他。”秦双双瞪着沈晨鸣,伸手将自己毛毛的头发顺了顺,“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?我是说杨天河心机挺深,知道利用陈珠珠。”

    沈晨鸣歪着头思考了片刻,笑了:“你说的是,这次要不是有陈珠珠,杨天河估计想升营长很难。

    有陈珠珠就不一样了,毕竟陈副师长的关系摆在那儿。大家实力旗鼓相当,谁当营长都差不多,再拼就拼的是关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我来了部队,是不是要跟他们住同一个家属院?”

    “是呀!我们部队的家属基本上都住一起。”沈晨鸣牵住秦双双的小手,稍微用力握了一下,“你别怕,陈珠珠不敢拿你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怕。”秦双双反手握住了男人粗糙的大手,“就是觉得闹心,跟他们住一块儿很别扭。”

    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

    沈晨鸣不想这么早回去睡觉,想跟小丫头多待会儿。

    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来了,他心底欢喜,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,拉着她在外头转悠。

    秦双双感觉这一天很刺激,也没睡意,跟着沈晨鸣在外头瞎溜达。

    晃悠到很晚,两人才各自回房休息。

    次日一早,秦双双吃完早饭,杨天河就来了,把钱和票都给了她,最后什么都没说走了。

    沈晨鸣说要出去一趟,快中午了才回来,带回来两个大大的旅行袋,里头不知道装的什么,鼓鼓囊囊的。

    吃完中午饭,坐着营里的汽车去了市里的火车站,到了这时秦双双才体会到他说的话有多真。

    他要跟她回家办结婚。

    火车从海城出发,一直坐了十几个小时才到他们县,下了车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
    两人在火车站随便吃了点东西,沈晨鸣带着她去了县武装部,后来又去了县运输公司,找到熟人,借了一辆吉普车,开着往家里赶。

    秦双双也会开车,只是没开过这种老式的吉普。

    沈晨鸣很熟练,点火启动,挂档踩离合,给油加速,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这个年代,会开车的男人不多。

    不是有句俗话吗?

    手握方向盘,钞票滚滚淌。

    司机是个非常吃香的行业,不像后世,全民皆司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