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我心里有数,好了,快吃午饭了,我们下楼吧。“沈宁苒从薄瑾御的腿上下来,下一刻门就突然被推开,墨苍快步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沈宁苒诧异地看向墨苍,平时墨苍是最懂礼的,绝不会不敲门就进来。

    见墨苍神色慌张,沈宁苒连忙问,“墨长老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小姐,大爷......他,他在几分钟前......走了!”

    沈宁苒大惊,瞳孔放大,“什么?”

    墨苍低下头,“大爷这几天在医院情况一直没有好转,医生已经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了,抢救室也抢救了好几次。”

    墨苍沉重的叹息,“还是没有撑过去啊。”

    沈宁苒抬手撑住旁边的桌子,差点没站稳。

    宫远易死了!

    沈宁苒眼眶一阵酸涩,狠狠地闭了闭眸子。

    终究还是如她所料,宫远易伤得太重了,没有撑过去。

    心下一阵难受,宫远易虽然常常跟她作对,给她使绊子,但宫远易确实没有做过真正伤害到她的事情,沈宁苒也确实把他当成舅舅,再怎么闹,再怎么斗,沈宁苒从来没有想过让他死。

    眼泪从眼角滑落,宫远易虽然不是为了她挡枪,可确实是替她挡枪而死,沈宁苒心里愧疚难忍。

    薄瑾御抬手扶住她的胳膊,面色凝重。

    “小姐,二爷那边已经赶过去了,我们现在也要赶紧过去的。”

    沈宁苒深吸一口气点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墨苍微微颔首,“我先去备车。”

    薄瑾御抬手抹了抹沈宁苒眼角的眼泪。

    沈宁苒靠进薄瑾御怀里,忍不住抽噎,“还是到了这一天。”

    “别自责,不是你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可这一枪终究是为了我挡下的,他跟我不和也从未想要我的命。”沈宁苒闭上眼睛,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滑落。

    薄瑾御将人抱进怀里,“是宫晚音自己造的孽,你对她已经很宽容了,不要自责。”

    沈宁苒这些天都没有对宫晚音出手,已经是看在宫远易挡枪的份上了,不然这件事早就交给警察处理,宫晚音现在也不可能待在医院了

    沈宁苒抽噎了一声,抬起手将眼泪抹掉,“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,先去医院吧。”

    沈宁苒和薄瑾御去换了套纯黑色的衣服下楼,午饭已经来不及吃了,墨苍准备好了车。

    蒋黎快速地走上前,“我已经听说了,你们要去医院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沈宁苒看向两个站在后面面露懵懂茫然的小家伙,“黎黎,你帮我在家里照顾一下他们两个。”

    “好,放心交给我,你们快去吧。”

    沈宁苒点了下头,和薄瑾御快速离开。

    此刻医院的病房里,宫晚音的眼睛暗淡无光的看着前面,她就那样直愣愣地站在那,没有哭闹,脸上也没有任何伤心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宫小姐,节哀啊。”站在一旁的医生无奈地道。

    宫晚音没说话,只是一直站在那看着前面,整个人像是完全傻掉了一般。

    而前面病床上的人已经盖上了白布,旁边一直监测着他生命体征的仪器也早就没有了反应。

    安静的病房里除了后面范秋捂着嘴不断哭泣,抽噎的声音,再无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宫晚音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体,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,沙哑着问,“妈,你哭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晚音......”

    宫晚音眨了眨眼睛,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医生护士,她问,“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?我爸的伤是不是好了,他很快就能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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