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宫晚音的样子,宫砚清视线落在沈宁苒身上,小声道:“表姐,你看到了吧,堂姐现在可是恨不得杀了你呢,你继续待在这里真的就不怕吗,别到时候真的出了事情再后悔,那可就跟如今的她一样了,连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沈宁苒没说话,她看着宫晚音,只觉得宫晚音的视线并不是在看她。
宫晚音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挣脱了范秋的手,大步走上前,薄瑾御立刻抬手将沈宁苒拉到身后护着,狭长的眉紧蹙,忌惮地看着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发疯的宫晚音。
宫远弘抬手拦住宫晚音,“晚音,别闹,沈宁苒的命是你父亲救的,他的意思你应该清楚,他在救沈宁苒,也是在救你,他已经付出了生命,你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,不然他做的一切都不值得。”
宫晚音狠狠咬牙,推开宫远弘就冲上前。
宫远弘大喊:“晚音!”
薄瑾御都准备抬手护住沈宁苒了,宫晚音却直接忽略了他们两个,冲向了他们身后的宫砚书。
宫晚音眼神发狠,一把拽住了宫砚书的衣领,“把我当傻子耍,你很得意吧,你很得意吧。”
宫晚音彻底想明白了,这件事她就是被宫砚书利用了。
宴会出丑第二天宫砚书出差回来就找了她,他当时话里话外像是在安慰她,可实际上句句在挑唆她对沈宁苒动手,最后更是像是不经意一样将那些杀手的联系方式推荐给她。
她当时还万般感激他。
可现在想想,沈宁苒的话多有道理啊。
她对沈宁苒动手,无论有没有真的弄死沈宁苒,沈宁苒知道这件事情都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,而她们两个互相残杀,你死我活,留下他们一家子,他们根本不需要去争什么斗什么,公司就到了他们手上。
聪明,真是聪明啊。
若不是她父亲救了沈宁苒,沈宁苒和她都还没事,如今的宫氏集团早就是他们的天下了吧。
愚蠢。
太愚蠢。
她简直太愚蠢了。
她当时居然一点都没有想到。
宫晚音此时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心里的懊悔。
就因为这几句挑唆,就因为她的一时冲动,她永远地失去了她的父亲。
她该死。
宫砚书更该死。
宫晚音此时此刻看着他这道貌岸然的样子,恨不得扒了他的皮,抽了他的筋,喝了他的血。
“堂姐你干什么啊?”宫砚清见宫晚音的目标居然是自己亲哥,她上前帮忙,用力地拽住宫晚音的手,“你放开我哥,你放开,堂姐你发什么疯啊,你伤心归伤心,又不是我哥害了大伯,你对他动手干什么,你发疯吗你?”
“是你害死了我爸,是你害死了我爸,我要你偿命,我要你偿命。”宫晚音目眦欲裂地大喊着。
这一幕把周围的人都吓得不轻。
宫砚清大喊,“堂姐,我看你就是神志不清了吧,我哥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,你不要在这里乱发疯。”
宫远弘也连忙上前帮忙,想要从宫砚书的身上把拽着他衣领的宫晚音拉开。
“晚音,你在这里说什么,砚书怎么会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,你不要胡说。”
“是他,是他害死了我爸,是他。”宫晚音大喊。
宫砚书却异常的淡定,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时,他丝毫没有慌乱的握住宫晚音的胳膊,“晚音,我知道你因为太过于伤心,所以神志不清了,大伯走了,我们都很伤心,但你要节哀啊。”
宫砚书一句神志不清,将宫晚音归类成了疯子,疯子的话又怎么能相信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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