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景槐见她这话不似作假,准备了一肚子宽慰的话也无从可说。便收下茉莉花串儿,又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如意纹锦盒,双手奉上:“崔姑娘,此去一路山遥水远,何某替崔姑娘备了个小玩意儿,路上解解闷。”

    揭开盒子,是一只镂花的万花筒。

    原本也算不得什么,只是这万花筒上的镂花竟然是一棵槐树,这收下就有些不合适了。

    崔礼礼想了想,没有抬手去接。

    锦盒在半空中横着,场面有些凝滞。

    “嗖——”地一声,一枚铜钱穿过人群,划破僵局,将那只锦盒打飞到了天空,万花筒与盒子在空中分开,掉在地上,骨碌碌地滚着。

    一匹黑马踢踢踏踏地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马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,穿着绯红的丝袍,眉眼俊朗又张扬,手指漫不经心地抛着几枚铜钱。

    年轻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崔礼礼,声音懒懒的沙沙的,里面像是长满了细细密密的小勾子,勾得人心痒难耐:“听说你路上会很闷?”

    崔礼礼定定地凝望着他。

    一年多不见,他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,晒得黝黑,比过去的陆铮多添了几分阳刚。

    眼神中,除了原有的热烈与不羁,更添了几分深邃与沉稳。

    阳光透过飞扬的发丝,洒下斑驳的光影,为他结实的身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。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崔礼礼答得很诚实,“不会闷。”

    闻言,他的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,那笑容里没有初见时的玩味和调笑,真挚得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,又得意得像是刚刚打完胜仗的将军。

    他将铜钱一抛,朝她伸出手来:“走,我带你解解闷去。”

    崔礼礼正在犹豫要不要伸手,毕竟还在生他的气。可陆铮哪里是等她犹豫的性子,胯下的小黑马更是通主人心性,上前了几步。

    陆铮长臂一捞,崔礼礼一声惊呼,被他掳上马背,黑马得了主人命令,撒开马蹄一路向南奔去。

    “崔姑娘——”

    “崔礼礼——”

    “姑娘——”

    高慧儿高喊:“你个见色忘友的女人!”

    只听远处传来陆铮的命令:“拾叶、春华,你们慢点跟上!”

    崔礼礼被揽在他怀中,动弹不得,只扭了扭坐姿,扬起脸问:“怎么还要慢点?”

    陆铮松开缰绳,将她的脸扳过来:“因为我要把你吃干抹净”

    吻,狂风骤雨一般落下,席卷了她的所有呼吸。

    黑马儿很是懂事,挑了林荫小道缓缓走着。

    绯红的绸衫掩住两人的所有春光,只露出一截雪白如玉的胳膊,紧紧攀在黝黑健硕的身躯上。

    纤纤玉指时而舒张,时而挛缩,情至深处,又忍不住掐住那后背,留下一抹旖旎的红痕。

    这一路,皓腕上的茉莉花儿起起伏伏,被抛在空中,又散落在地,芳香四溢.——

    拾叶和春华觉得有些郁结。

    姑娘和姑爷这几日不骑马了,要坐车。

    这车,他俩坐里面,他和春华就没办法坐外面

    懂的都懂。

    春华毕竟是女儿家,自己骑着马在前面。

    拾叶红着脸也骑着马,寻了一根竹子挂着两捆上好的草料,远远地引诱着马儿向前拖车。

    他功夫好,总是将动静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“玛德的信里说什么了?”崔礼礼问道。

    陆铮答道:“没说什么,就说施昭明在那边过得挺好的,让你不要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!那你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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