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办事牢靠,为人耿直,便可以称兄道弟。

    很快纪统领也留意到了他,有时跑腿的事,不好办的事,都让他去做。秦文焘一一应下来,都办得极好。得了纪统领的欣赏,秦文焘在纪家进出的机会就多了起来。

    纪雪莲与他见面的次数多起来,又没有男女大防,很快就生了情愫。

    纪家原本不会把嫡亲的女儿嫁人做妾,偏偏武将之家,没有书香门第的讲究,纪雪莲又颇有主见,她脑袋一热,开口说她自甘做平妻。

    秦文焘家中有一正妻方氏,听得此事亲自约她单独相见。

    方氏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纪姑娘家世好,性格也好,秦文焘绝非良人,何必来趟这刀山火海?”

    纪雪莲年轻,又满心满眼都是情郎,哪里听得进这一句劝:“方姐姐,待我进门不会与你抢的。”

    方氏捻着帕子掩嘴一笑:“傻姑娘,我哪里是怕你跟我抢,若说私心,我是巴不得你进门的。我是怕你进门之后,恨不得要把他推回给我。”

    彼时的纪雪莲不懂这些话的含义,待她进门了,才追悔莫及。

    洞房第二日,她一醒来就问嬷嬷:“不是说洞房的时候,要长大吗?”

    嬷嬷听得一头雾水,好半晌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,惊诧地问:“姑爷他没长大吗?”

    纪夫人摇摇头,想起出嫁前看的避火图,又回忆昨晚的情形。顿时就明白了方氏那句忠告的含义。

    去方氏屋里敬茶时,方氏一脸了然地看着她,只端着茶笑道:“妹妹起得如此早,想来是个勤快的。”

    这哪里是在说她勤快呢?分明是在暗示她昨晚根本没什么可忙的。

    “既然妹妹来了,那伺候夫君的事就全交给妹妹了。”方氏笑吟吟地说着,命身边的妈妈取了好大一箱子首饰做见面礼。

    纪夫人毕竟跟秦文焘有情,心中倒很开心,那档子事不过如此,成亲之前没有肌肤之亲,不也你侬我侬的吗?

    可如此过了两年,她就有些吃不消了。

    一个人无能不可怕,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无能;更可怕的是,他无能还狂妄自大;最可怕的是,他日日夜夜地等着她的吹捧。

    为何嫁人之前,没有发现呢?

    思来想去,是当初禁卫的兄弟们给她的绰号没取好——“纪小弟”。一想到将来几十年都要如此,她就有些想哭。

    她是真哭了,哭着哭着,就想到了和离,偏偏这时却又有了身孕。

    秦文焘高兴得一蹦三尺高,方氏得了消息,亲自前来替她庆祝。

    见她欲言又止,方氏哪里不懂,便道:“妹妹有了身孕,自是不好再伺候夫君了,不知妹妹可愿意请些人来替你分担一二?”

    “愿意!”不等方氏把话说完,纪夫人就抢先道:“咱们替夫君纳妾吧。”

    秦文焘觉得自己御妻有术,两个妻子都如此贤惠还如此和睦,心中十分宽慰。还是推辞了一番:“二夫人刚有身孕,此时纳妾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“合适!合适!特别合适!”纪夫人连忙说道。毕竟有孕都不纳妾,以后等孩子生了,就更不好立名目纳妾了。

    方氏笑道:“咱们夫君英勇善战,一个可能少了些。”

    纪夫人算了算,将来每个月癸水五日,剩下二十五日,如果都要避开,也不太可能,就留下一日凑合凑合,至于其余的二十四日,就交给其他人吧。

    恰巧此时纪统领年过四十五,不可再做禁卫统领,便主动请辞,圣人问推荐谁,纪统领想着外孙都要有了,自然是举荐了自己的女婿。

    秦文焘封官又纳妾,在外他是风头无两、弟兄爱戴的秦统领。在内,家中两妻八妾,他尽享齐人之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