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华,你别太得意,就算你听到我们的话又能怎么样?我承认我是棋差一着,被你听到了,可那有怎么样?就算不是我,也会有别人,你这么爱出风头,就等着被人惦记上吧。”

    他这话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。

    江月华都听笑了:“肇经理,我见过不要脸的,但是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。明明是你自己手段肮脏下作,还有脸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,我真是很好奇,谁给你的脸?谁给你的勇气?”

    肇经理咬咬牙,脸色更加不善。

    江月华又看了眼旁边一直低头不言的何忠义:“何会计能和这种人走一起,也着实是让我大跌眼镜了。”

    何忠义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江月华冷哼一声:“陈厂长,刚才你也听到了,这件事该怎么处置,我想陈厂长心里已经有数了吧。”

    陈厂长这会儿气的要命,怎么处置?他都想过去砸开何忠义的脑子,看看他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?是蛆吗?

    “老何,你口口声声说着替罐头厂着想,你就是这么替罐头厂考虑的?联合一个心怀不轨的外人,祸害咱们厂子?”

    陈厂长后槽牙都快咬出血了。

    他怎么也想不通何忠义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
    这个肇经理,明明就是不安好心,他怎么会蠢到去和肇经理合作?

    是,方子是在江月华的手里,可江月华现在是和他们红星罐头厂合作啊,生产出来的罐头也都是打着红星罐头厂的名号,赚的钱,大头也全在红星罐头厂的手里。

    百分之二十的利润,听着是不少,如果他们赚的少,那一下子分出去百分之二十,确实是大头,让人肉疼。

    可江月华做出的罐头,销售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,即便是分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,他们厂现在的收入也远比以前最好的时候高出不少。

    就这,还不满足?

    陈厂长想不明白,何忠义到底是在较什么真?

    何忠义被陈厂长的质问逼得抬不起头来,紧咬着牙关,一个字都不说。

    见状,江月华嗤笑一声:“我猜,何会计从一开始,在意的就不是我能拿厂里百分之二十的分红,而是看我一个不入流的个体户,竟然能参与厂里的重大决策,整个生产部门都是由我说了算,地位远远超过他这位在厂里辛劳多年,劳苦功高的老会计,所以才心里不平衡,我说的对吧,何会计?”

    何忠义身为厂里的会计,自从与江月华合作之后,厂里的受益如何,他这个会计难道会不清楚吗?

    不,他清楚的很。

    所以分红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。

    说什么觉得江月华狮子大开口,拿走了厂里百分之二十的利润,他为工人鸣不平,为厂子鸣不平,这只不过是用来掩饰他本意的表面说辞罢了。

    真正令他心里不平衡,无法忍受的,是江月华后来居上。

   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,还是个大家嗤之以鼻的个体户,竟然能凌驾于他头上。

    这让何忠义怎么能甘心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