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代的京都,远没有后世的繁华,那老旧的胡同和街道,谁能想到以后的高楼耸立呢?

    轿车直接驶向了军区大院,此刻整个云家能聚在一起的人,都已经相聚在这里了。

    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坐在首位上,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银发,“云琴,看看奶奶的头发,乱了吗?”

    云琴摇了摇头,“奶奶不乱。”

    云棋看着奶奶的慌乱,和大伯眯着的眼睛,暗笑着摇摇头,小表妹又不是吃人的猛兽,大家怎么这么紧张呢?

    就连八风不动的大伯,也已经看了好几次手表了。

    特殊牌子的车进入军区大院,而且又有云飞的警卫员开车,进门的时候只是简单的做了检查,就直接放行了。

    当大家听到车的引擎声后,纷纷站起了身,向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老太太身体晃了一下,还是身边的云棋将她扶住了,“奶奶,慢点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恍若未闻,看到下车的女孩儿,眉眼和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么像。

    “南南?”老太太叫了一句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安以南的耳朵好,甚至都听不到那忐忑的叫声。

    “外婆?”安以南回道。

    “唉,我是外婆。”老太太擦着眼角的泪,看着女孩儿一步步走来,她丢了的三女儿终究是再也回不来了,可她的女儿来了。

    安以南赶紧上前,扶住了老太太的胳膊,“您慢点,情绪要控制,以后我们经常见面的,不能总这么激动对不对?”

    老太太慢慢地平复情绪,拉着安以南的手,怎么都不想松开。

    “对,南南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云琴和云棋对视一眼,无奈的摇了摇头,他们纵使说了千万遍,也不及小表妹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云家很简单,没有太多的外门亲戚。

    “我叫云飞,你可以叫我大舅舅。”两人经常以信来往,现在见面倒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安以南笑了笑,“大舅舅。”

    “唉!”云飞赶紧抬头,笑着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让常年严肃的人笑,其实也是一件比较恐怖的事儿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你大舅妈,柳西彩,在教育部工作。”云棋担任起来介绍人的工作。

    柳西彩现在在教育部工作,看向安以南的眼神很柔软,带着丝丝的心疼,她极喜欢小姑娘,偏偏自家丫头也就小时候让自己打扮,长大了非要进入军队,自己又没办法反对,她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一去不复返了,现在看到安以南,她是母爱泛滥,这不是现成的柔弱小姑娘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