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西彩要拨出号码的时候,安以南压住了她的手。
“我打。”安以南说道。
柳西彩将号码拨号,将电话递给了安以南,安以南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,她的力气本来就大,现在情况紧急,根本没控制自己的力气。
剧烈的疼痛,瞬间让她泪眼朦胧,这是生理上的,不可控制的。
“我是云飞。”电话接通了,大舅舅那稳定的声音传来。
安以南这个时候赶紧开口,“大舅舅,你快来柳舅母家,我大舅母突然昏迷过去了,怎么办呀?大舅舅你快来,呜呜呜。”
她哭着,眼泪顺着留下来,到了鼻翼,到了嘴角,一滴滴地滴落,声音发颤,焦急而六神无主。
云飞一听安以南的声音,随后听到了事情,“你们别动,我马上到。”
“别着急,我二十分钟后到。”
云飞赶紧挂断了电话。
安以南在云家,从来没有哭过,他们甚至看不到她的眼泪,她调皮地笑,她开心的笑,她感动的笑,她礼貌地笑。
她有着各种各样的笑,却从来没哭过。
中弹的时候没哭,陈训受伤生死未明的时候没哭,但是现在哭了。
从安以南的哭声中,云飞的心咯噔一下。
她的医术,他信!
如果南南都救不了,西彩……
“首长,去哪里?”门口的警卫兵看到大踏步走出去的首长,赶紧从后面跟了上来。
云飞回头,对警卫兵说道,“车钥匙。”
警卫兵瞪大眼睛,首长不开车已经好多年了,这是有什么大事儿?
“首长,要不我送您?”
云飞却说道,“钥匙。”
警卫兵快速将车钥匙递给他,不敢再问。
云飞打开车门,钥匙引动,快速开出了军区总部。
在无人的街道,军用吉普开得飞快。
本来要四十分钟以上的车程,愣是节约到了二十分钟!
这边打完电话后,柳舅母和大舅母都看着她。
安以南擦干了眼泪,这才忍不住揉了揉被掐的地方。
大舅母看到后,赶紧把她的衣服撩起来一点,看到那个地方已经青紫一片,瞬间眼眶发红,“你这个孩子,说话就说话,掐自己干什么?怎么用这么大的力气!”
“大舅母,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”安以南摇了摇头,然后想起了那次编译局的密语本。
是为了那次任务单独编译,独一无二。
任务结束,已经作废。
“等一下,柳舅母,这两天谁来过您家?”安以南问道。
柳舅母说道,“只有我家侄女。”
“只有她?”
柳舅母点了点头,“只有她。”
安以南皱了皱眉,“您侄女和您的关系如何?她的性子又怎么样?”
柳舅母这才拍了拍额头,她发现的时候,也没多想,以为自己记错了,而且内容自己也不认识,她也就没注意。
现在被安以南提醒,更是惊动了云飞,那这件事恐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