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投在对面墙上,宛如一幅水墨,水墨随风而动。

    妆台前,杨沅敞着睡袍坐在锦墩上,头发披散在肩头。

    李师师穿着一件雪白柔软的丝袍,正用象牙梳子给他梳着头发。

    杨沅看着镜中的师师,师师的容颜,似乎固定在二十五六的模样了,但她的气色和神韵,却比这个年龄更加富有朝气。

    一件绛红色的细枝荷花纹抹胸,竭力包围着她那颤颤巍巍的沃雪奇峰。

    随着她手臂的动作,灯光映着雪嫩的肌肤,不断变幻着流转的曲线,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“好看吗?”

    李师师给他梳好头发,向上盘起时,忽然睇着镜中的自己,嫣然问道。

    “好看!”杨沅看着镜中的她,坦然笑答。

    李师师把一枚镶宝金簪往他发髻上一插:“好看,你就安全去,安全回,不然,你就没得看了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杨沅回过身,揽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拉,手掌很自然地停在腰窝凹陷处,有高高的隆起当腕托,丝绸虽滑,却也不会滑下去。

    “狡兔有三窟,我如今只探明两处,尚有一处不曾发掘,怎舍得就此一去不回呢?”

    李师师娇嗔地打掉他的手:“你是不是属兔儿的呀?”

    杨沅挑起眉道:“对啊,你不是知道我的岁数吗。”

    李师师在他额头轻轻点了一下,娇嗔道:“十二生肖,就数你这兔子最色!”

    杨沅哈哈一笑,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李师师取过袍子为他穿上,整理了衣领、袍襟,再为他束带。

    李师师漫不经心地道:“丹娘看似机灵百变,实则从小受人控扼,故而小事精明,大事难拿主意。”

    “鹿溪虽然看似烂漫天真,马马虎虎,实则却是外柔内刚,大事拿得了准主意。”

    杨沅正张开双臂,让她系袍,闻言神色一凝:“你跟她见过了?”

    李师师莞尔道:“我不用见,听丹娘一说,便知她的秉性为人了。”

    杨沅笑道:“若论识人,我不及你远甚。”

    李师师道:“鹿溪有道,而丹娘有术,她二人正好互补长短。

    再加上有你妙计指点,她二人如今的财富,便是坐吃山空也可安享一生了。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李师师顿了一顿,忽然狐疑地看着杨沅:“就她们俩吧?”

    杨沅被问的一愣,明白过来,不禁干笑道:“这不是还有你么。”

    李师师轻哼一声,道:“所以,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,只管一往无前,放手杀敌便是!”

    杨沅笑道:“可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说,你就安心地去吧,汝妻子吾自养之,汝勿虑也。”

    李师师白了他一眼,伸手在他胸口一推:“坐下!”

    杨沅一屁股坐到了锦墩上。

    李师师取过一只靴子,说道:“抬脚!”

    杨沅便乖乖抬起脚。

    李师师一边给他穿靴,一边道:“叫你安心地去不假,可你也得安全地回来。

    不然,就有人睡你的女人,揍你的娃,花你的钱,连席垫都是你买的……”

    杨沅苦笑道:“好啦好啦,你不用激我,我并非蛮干之人,自会保全这有用之身。嗯?等等……”

    杨沅突然两眼放光:“揍我的娃是怎么回事?我到如今,可也只和你一人有过鱼水之……”

    杨沅突然反应过来,惊喜道:“师师,你有了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我给自己号过脉,但时间太短,脉象上还听不出来。可我有种莫名的感觉……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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