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嚼头罢了。”

    曹泳淡淡地道:“我大宋律法中从来没有这么一条。太祖时,因贪污受贿“弃市”而死的文官一抓一大把。

    太祖曾言:犯吾法者,唯有剑耳!他会立一块诫石,不许杀违法之人?

    只不过,我朝为避前朝军人之祸,定下的国策便是重用士大夫。长此以往,风气便成了。

    所以对士大夫格外优容,轻易不加刀兵。可是只要动摇了帝王权柄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曹泳的脸色阴沉下来:“那就,六贼必须死。太学生陈东、名士欧阳澈也必须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七夫人强笑道:“可老爷你……你又怎会动摇了帝王权柄呢。”

    曹泳瞥了她一眼:“我是不能,可秦相能啊!我怕的是……官家杀鸡儆猴……”

    七夫人听了,不禁手脚发软。

    她不敢想象,如果老爷死了,她该怎么活。

    七夫人扶着书案,忽然看到一旁贴墙放着的一排博古架,看到下边的柜子时,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。

    老爷曾在那里放过一只金猫!

    七夫人急道:“老爷,你不是说,有个‘有求司’神通广大么?为何不请‘有求司’帮忙度过这场生死大劫呢?”

    “呵,如果秦相都救不了我,‘有求司’……”

    曹泳突然目光一闪,他想起在凤凰山上望海楼中观潮时的一幕情景了:

    有求司接引使杨沅和恩平郡王称兄道弟,谈笑风生!

    如果恩平郡王是“有求司”的人,亦或者与“有求司”关系密切,那么或许有可能……

    曹泳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错,我明日……,不,现在就叫人去唤徐海生来,不不不!为老夫更衣,老夫去临安县,让那徐海生马上把‘有求司’的人给我找出来!”

    曹泳拍案而起。

    他没有“有求司”的联络方式,上次和“有求司”打交道,就是临安县令徐海生把那位接引使带来的。

    现在他要见“有求司“的人,自然也得通过徐知县。

    曹泳一边张开双臂,让七夫人帮他换上便袍,一边吩咐道:“你喊上夫人,去宝库里取些金银出来,这是要保你男人的项上人头,不要吝啬……”

    七夫人为难地道:“老爷,这几日为了疏通门路,现金银支出了许多,剩下的……,够用吗?

    咱们上次请‘有求司’出谋画策,只是解决秦相家的一点小事情,尚且花费不菲。

    这一次可是要解决连秦相都解决不了的大事情呀……”

    曹泳一怔,这才想起,这几天确实花钱如流水。

    他思索了一下,便又吩咐道:“先寻些珍贵的器玩出来应急。另外,把我在日本博多的‘股契’拿出来……”

    曹泳喃喃地道:“‘有求司’若果神通广大,日本国的生意想来他们也是做的。那么我这价值连城的‘股契’,想来就可以打动他们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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