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丢脸事小,我当初考举人是怎么考上解元的,这可就叫人难以信服了啊。

    要是朝廷追究起来,我就不仅仅是声名狼籍了,我还得丢官罢职,一流三千里……”

    杨沅越说越悲愤。

    赵璩连忙安慰道:“不至于不至于,这不是还有我呢么,最多流你三百里。”

    杨沅大怒道:“汝人言否?”

    赵璩赔笑道:“我这不是话赶话的接下来的么,又不是真的要流放你。

    其实,眼看实在弄不到考题,我就有替你想过办法。”

    杨沅大喜,道:“你有办法?早说嘛,我就知道,大王你侠肝义胆,神通广大,什么办法?”

    赵璩讪讪地道:“装病!咱病了,没去考,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吧?

    以后,你就安心地走武官之途吧。

    虽然武官不及文官有前途,但是你先做几年御龙直,熬个十年八年的,我再找机会把你外放地方。

    咱去平个叛啊、剿个匪啊,抓几个刁民啊,杀几个湖匪啊,多少也能立些功劳。

    然后我再把你调回京城,紫袍你是没机会穿了,不过我还是有把握在二十年内让你升到五品的。

    你不要觉得你现在就是从六品,升五品很容易,那可又是一道坎。

    当然啦,如果期间发生大战,大战……的话,你还是算了吧!

    本王心里实在虚啊,这要是吃上一场败仗,可就是几千几万的兵马被杀,可就是大片的国土沦丧。

    本王虽然希望你能高升,可也不能拿江山社稷的太平、万千黎庶的性命作赌。”

    杨沅赞道:“旁人都说大王你轻佻胡闹,我看大王你心中其实蛮有数的。”

    赵璩挺起胸膛道:“那你看,天下人不知我,你杨二郎还不知我么?”

    杨沅瞪他一眼道:“说你胖你就喘!我的事你就办的没溜儿”

    杨沅叹了口气,总不能因为人家不能帮自己作弊了,就跟赵璩真个发牢骚。

    好歹人家还帮他弄了个解元公回来呢。

    眼下别无他法,这一科只能“病遁”了。

    待下一科时,就说自己已经改变主意,决心走行伍之途,以战功挣功名了!

    对,直接照搬虞允文那套弃文从武的言辞就行,这面子也就圆过去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杨沅便道:“事到如今,也只好如此了。

    既然这样,那我到时候提前个十天八天的就开始装病,要不然临考时才突然生病,未免会惹人怀疑。”

    赵璩赞道:“还是二郎你心思缜密,那咱们就这么办。

    你放心,本王会帮你多方打听的,看哪儿闹匪了,我马上想办法调你去。”

    赵璩叹了口气,摇摇头,一边走一边忧心忡忡地道:“哎,哪儿有人造反呢?赶紧造反啊……”

    因为没能帮杨沅弄到考题,赵璩颇觉脸上无光,连他标志性的”鹅鹅鹅”的笑声,这回都没听到,他就灰溜溜地走掉了。

    杨沅摇了摇头,继续盯着和宁门。

    宫里的妃嫔秀女,是分批遣散出宫的。

    现在虽然少了,可还是陆续有离开宫闱的。

    杨沅看着看着,就看到一个笑得满脸菊花开的老太监向他跑过来。

    “杨虞候,这是您的‘浮票’。”

    张去为把杨沅的“准考证”双手奉上,一脸殷勤地道:“咱家去礼部办差,恰逢礼部正在发放浮票。

    咱家就想,杨虞候您正在御门当值,怕也没空跑一趟礼部,便自作主张,替杨虞候取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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